“咋时候杀鸡?不下蛋了?”肉疼后,许王氏将挎在臂弯的篮子放石桌上,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闺女对面,帮忙一拔鸡毛:“我跟爹听曹大夫收了桃花当徒弟,真的不?”

果然为了事,许荷花又坐回凳子上:“真的,杀鸡也请曹大夫两口子吃饭,两家庆祝庆祝。”

虽然被不少人恭喜了,但从闺女里得肯定答案,两位老人家忍不住欢喜。

许春生抽出别在后腰的烟杆,点燃,吧嗒两口才:“该请客,大喜的日子,别舍不得好东西...我乖孙呢?”

刚才桃花,会儿乖孙了,若不眼前人亲爹,以许荷花的脾气,多少要怼上几句:“在屋里练字呢。”完,正要朝西屋喊一嗓子,见闺女走了出。

旁人可以不见,姥姥姥爷肯定不好再躲,许晚春快走,冲着两位老人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姥姥,姥爷。”

许春生抬粗糙的大手摸摸小姑娘的脑袋,笑成一朵菊花:“咱家桃花真本事,给姥爷长脸了。”

世上,多的怕旁人得比好的,哪怕亲戚朋友。

自从闺女离婚后,许春生委实遭受了不少笑话,头都抬不,后也不遛弯了,整天闷在家里干活。

哪成,半道捡的外孙女给大大长了脸。

一方才老兄弟的羡慕与恭维,许春生得意的腰板都直挺挺,看向外孙女的眼神也更慈爱了。

许王氏也笑:“屯里谁不羡慕咱家桃花儿出息,对了,姥给拿了半篮子鸡蛋,桃花留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