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腹部一阵缩痛。
“秋蕊,春芝……”南姝是第一次生产,先前从无经验,哪怕之前已被稳婆教过,不要太慌张,可那一顺,她还是吓得半死。
春芝听见动静,连忙跑了进来,见南姝痛苦的抓着桌边,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来人啊!来人!姑娘,姑娘发作了!”
院外呼啦啦进来了一群人,扶南姝躺好的,为她脱衣擦汗的,教她用力使劲的。
南姝被她们围着,越发觉得呼吸困难,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那股痛意尚且不是很强烈,只是一阵一阵,她好不容易缓口气,又因疼痛而喘不上来气。
一旁稳婆小声教她:“姑娘,眼下时间还早呢,您再休息一会儿,切记,不要大喊大叫,免得失了力气……”
南姝费力的点点头。
明华堂这样大的动静,自然避不开其他的院子。
谢大太太原先心中恨极南姝引诱自已最有出息的嫡长子,累得他为她受族中长辈和圣人责罚,可随着南姝肚子一日日变大,她一想这是谢阆的嫡亲骨肉,对着南姝的那股恨意便又慢慢消融,只化作一种说不上来的纠结。
正因如此,过去几个月,她都不曾再同南姝见面,就连让人新做了给孩子的小衣裳,也不过让丁兰送过去,自已是绝对不愿和她见面的。
然而如今南姝生产,不论如何,那也是她亲眼看着长大的女儿,她腹中的,又是自已亲儿子唯一的血脉,谢大太太心中再多思绪,也不得不匆匆赶过去,立在明华堂外看着里头纷纷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