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宋祈舟吗?
想到这儿,嬴澈恶狠狠吐出一句:“闭嘴。”
语罢,他不再与她多言,狼犬般咬着她后颈开始行起事来。
女郎极不配合,哭哭噎噎的,被他在面团似软和的雪软上揉了几把也就老实了。睡榻摇摇嘎嘎,月光月影被摇散,织成光与影和谐的旋律。
一夜骨酥筋软,牡丹高架含香露。次日云珠推门进来时屋中情潮味道已散,嬴澈也已离开。
令漪自睡梦中惊醒,她像霜打了的茄子,蔫答答的,发髻散乱,两颊绯红,拢着被子遮住吻痕斑斑的肩,有气无力地对云珠道:“你把水放下出去吧,我想再睡一会儿。”
今日原要在此休整一日,补充足够的粮食和水,要到明日才出发。云珠尚未出阁,并未多想:“那娘子睡吧,奴去外面守着。”
她走后,令漪又睡了一会儿,恹恹地起身把自己清洗干净,慢吞吞地套好衣服。
所幸昨夜有衣裳垫着,并未弄脏睡榻。然而那件藕荷色苏绸寝衣自是不能要了,令漪从衣箱里取出一块包袱皮把寝衣包起来,预备悄悄拿去扔了。
忆起昨儿夜里的事,她越想越气,也越想越委屈。
又是那般猫儿狗儿一样的行事,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他把她当什么了?
自己明明是好意亲近他,想同他和好,他也半分不领情。那若他不想和好又来找她做什么,她是什么供他取乐的粉头么?
简直是可恶。
视线扫过衣箱里藏着的金子,令漪心间慢慢有了主意。她取出一块碎金子放在小荷包中,拿着那包脏衣服出去了。
驿馆中处处都是把守的凉州军同侍卫,她费了些功夫才扔掉那包衣服,途径前院时,嬴澈正同嬴灼在爬满葡萄藤的凉亭下商议着什么。身旁就唯有二人的亲卫相随。
两人最近关系缓和了不少,至少表面上不再剑拔弩张。见她过来,视线都朝她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