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喝了酒,唯一能使唤的就是当了一天工作人员的这家伙了,但他的身上似乎也沾染了几分酒气,像是威士忌或是其他什么,令人脑袋昏昏。
降谷零没有被她的语气惹火,开口道:“我自己跟来的。”
暴雨之中的几米距离让他的衬衫湿透,绷紧在肌肤之外,勾勒出清晰分明的块块肌肉。
偏深肤色从薄薄一层布料之下显现,水珠沿着他的发梢一滴滴往下坠,但他身上却散发着与这个阴冷雨夜并不契合的热意。
他的神情太过平静,回答完她的问题之后就保持着沉默,但距离却不断逼近,神无梦感到后背冰凉的玻璃,隔着那件柔软光滑的西装外套传递到自己的肌肤之上。
外面响起一道惊雷,右手中的话筒被近在咫尺的金发男人拿走,挂回原处道:“电话线可以传播高压电流。”
空间太窄,他的手指都是湿的,动作间勾到她腕上的鲜花手链,仅剩的一条也落在地上。
玻璃外是电闪雷鸣,里面却静到花瓣落地都能听闻,神无梦不自在地挪了挪,没话找话道:“你来干什么?”
降谷零的视线没有从她的脸上离开过,说道:“我都听到了。”
他的回答太干脆,神无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其中的意思。
她的眉头蹙起,音调也陡然抬高,措辞都尖锐起来:“哈?所以你也知道hagi和松田的事?你该不会是专程来教训我的吧,又害了你两个好同期!”
听到她的猜疑,降谷零竭力想要维持的冷静彻底消弭无踪。
他的右手攥成拳头,手背青筋因为用力而根根迸起,咬牙问她:“你一定要这么想我吗?”
“我怎么想你?”神无梦察觉出他的怒意,情绪也更加激动起来,“你不是一直都这样?从以前就阻止我和苏格兰在一起,发现我和松田认识之后肯定担心得要命吧?现在就更糟了,所有人都昏了头,你管都管不过来,干脆解决我一劳永逸!”
“那些事是我错了!是我当初太傲慢,是我对你有偏见,所以你现在怎样喜怒无常地对待我都是我活该!”
降谷零盯着她,一字一句地反问道:“那你呢,你对我的偏见什么时候能消除?”
他的眼睛仿佛有一簇簇火苗蹿起,面部肌肉绷紧,努力将那些快要焚烧出来的浓烈感情压住,但唇瓣都隐约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