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统领看左右躲不过,只好暗中一咬牙,连滚带爬地起来,垂首带路。

天牢中的灯火昏暗,积年的阴暗和血腥气让人不适,楚煜眉角微蹙,有点后悔怎的就过来了。

当一众人在牢门前站定,楚煜瞳孔骤然收缩,他藏在宽大袖袍中的手颤了颤:“开、开门!”

楚煜已经许久没见过阮元这般狼狈的样子了。直到他走进狭窄的牢房,他才敢相信眼见非虚。

入天牢者,为了防止犯人越狱或畏罪自杀,进来的时候都是要褪去外袍并搜身的。

阮元手中掌管暗卫和厂司两大势力,却是一直没有在天牢中插手。

如今被收押此处,自然也是怎么规矩怎么来。

在这种寒冬腊月,只着单衣躺在冰凉的石板地上已是一种折磨。就算是牢房里有几层稻草,多半也无法抵御严寒。

但最让楚煜火大的,无疑是阮元雪白单衣上刺眼的血迹。

钢鞭把单衣抽得破烂不堪,鞭尾扫过,瞬间就让人皮开肉绽,只管给阮元的伤势雪上加霜。

“阮元?”楚煜躬身轻唤,屈指放到阮元鼻下。直到感受到微弱的鼻息,他才猛地松了口气。

下一刻,只见楚煜倏尔直起身,满脸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