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和敬德太妃,贞一夫人为贞怡太妃,庆妃为庆恭太妃。我在颐宁宫含笑受礼,亦安排下寿祺、凝凝寿、长寿等宫予她们居住。礼仪甫过,却见小连子匆匆赶来,我还以为是贞怡太妃不适,便问:“是贞怡太妃又哭晕过去了么?”
德太妃眉间微生悯意,举起绢子点一点眼角,叹息道:“燕宜为了皇上龙驭殡天伤心得水米不进,若弄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庆恭太妃忙笑道:“二殿下已去陪着开解了,贞姐姐顾念儿子,也必会保养身子的。”
二人正议论,小连附耳低语几句,我微一蹙眉,只道:“知道了。”
德太妃问我:“怎么了?”
我伸手按一按发髻上因素服而佩戴的白银簪子,淡淡道:“温裕皇后薨了。”
德太妃手中端着的茶盏一动,几乎洒了出来,“什么时候的事?”
小连子道:“是昨日半夜,心悸而死。宫女发现送进去的早膳不曾动,才发现出了事。”他声音一低,“来报的宫女说温裕皇后的身子都僵了,可是眼睛仍睁得老大,死不瞑目。”
庆恭太妃不掩嫌恶之色,“大好的日子,真是晦气!”
贵太妃眉毛也不抬一下,淡淡道:“该怎么做便怎么做,不必费事。”
德太妃微微一笑,“皇上虽然年纪还小,只是也该考虑着迎几位妃嫔入宫了。当年贵太妃不也是昭成太后早早鞠养在宫中的么。”
我漫然而笑,倦怠地倚在椅上,“是呢。等过些日子也该打算起来了。听闻殷大人家的女儿月镜与皇帝差不多年纪,十分懂事……”
窗下有微风过,引来上林苑弦歌声声,有年轻的歌女轻柔地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