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荔雪本就害羞的不行, 这会儿如获大赦, 脑袋罩着他的衣服,摸索着去了床上, 落下帷帐之后, 才敢将衣服从头上扯下来。
帷帐外,谢珣沐浴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帷帐内, 姜荔雪盘腿坐在床上, 思索着要为接下来的圆房做点什么。
先前继母沈氏送给她的瓷碟与图集都被留在了东宫, 距离沈氏教她敦伦之礼已经过去了近半年,她委实记不清那些细节了。
话本子倒是常见这样描写, 只是过于隐晦了些……
不过此时若是有一本话本子在手, 也聊胜于无。
可惜那些话本子当时也与她一起进了宫, 这里一本也无了。
哎?她忽然想起, 这里好像还有一本, 当时被她嫌弃写得过于露骨,本来要扔了的, 可是刚好床板有些松动不平, 她便拿去垫床板了。
她低头看着这张床:当时垫的是哪张床板呢?
谢珣沐浴到一般, 便听见帷帐里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他问。
“找东西。”
“找什么?”
“先不告诉你。”
谢珣这会儿身在水中, 也不能过去帮忙, 便由着她忙活了。
姜荔雪几乎将床板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那个话本子, 心里不由一凉:难道是今日祖母与大伯母她们帮忙收拾房间的时候,给收拾走了?
那么露骨的话本子若被她们这些长辈瞧了去,那她这脸可就丢大了。
不行,她得再找一遍!
于是又将床板从头到尾翻找了一遍,终于在其中一块床板的中间发现了话本子。
她捧着那被压得不成样子的话本子,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幸而没被祖母她们搜寻了去。
正收拾着被她翻的不成样子的被褥,外面的谢珣也已经沐浴好,掀开帷帐就瞧见她拱在床角掖被褥。
小床的咯吱声随着她的动作愈发明显了起来,听起来有些不美妙。
他褪了鞋子上去,将人儿从床角抱了出来,拥着她躺下:“方才在找什么?”
姜荔雪将那话本子拿出来晃了晃:“殿下,那敦伦之礼我忘得差不多了,想看看这话本子里有没有写到?”
谢珣自她手中拿过来翻阅了几张,那上面确实写了不少男女之间的房事,只是辞藻堆砌之间尽显低俗露骨,且里面的男人对女人多半是强迫,他觉得不好,便随手放到了床外的案几上。
“写的不好,还是不要学了。”
姜荔雪还一页没看呢,此时一点准备也没有:“那殿下还记得如何行敦伦之礼?”
“记得。”
当初她入宫时,他也被迫学过一些,只不过那时他对她有所误解,并不想与她圆房,所以学得敷衍,这会儿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
不过就算记不得,凭着本能也能成,毕竟那并不是什么t很复杂的事情。
他低头去解她衣上的系带,她羞得抬不起头来:“殿下,先将灯烛熄了。”
“好。”毕竟是第一次,他都依着她。
将案几上的灯烛熄灭后,房中便霎时暗了下来。
眼睛一时不能适应黑暗,这会儿什么都看不到,摸索着将人重新拢到怀中,侧过身去吻她。
静谧的夜,黑得看不见彼此,便愈发放大了感官的触感。
他感觉到怀中人儿的无措与不安,于是亲吻也带着安抚与鼓励。
剥去层层累赘的花瓣之后,手中便是花骨朵一般的人儿,滑腻似酥,犹如一条渴水的鱼儿,水一般的湿滑,好似一个捞不住,就会从怀中划走似的。
蜷缩着的鱼儿在他安抚下渐渐放松下来,他便也转移了力道,去逗弄她敏感的小耳朵。
呼吸见滚着热气,火苗似的燎着她。
姜荔雪被他逗得受不住,又羞于发出那样的声音,于是张口咬住了他抚在脸侧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