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的,甚至是点篆烧香附庸风雅的,它不应该沾任何的胭脂软肉,但它偏偏穿过了他女友那银粉瀑布似的长发,握住了她的颈,拇指抵住她的软喉那块骨,肩膀随之侵吞,起伏。

少年的腿边是淋满酸梅汁的球袋,暗水不断滴落,那洁净的球鞋也脏得很狼狈。

李崇善脚步顿了顿。

她低着头,握住少年颈间的滴水观音,睫毛如茵绒,吻得神圣虔诚。

颊边还有一滴泪,被地下室的灯光照得唯美。

李崇善被刺痛了一瞬,他冷笑着闯过去,破坏这一刹那的油画美感。

是的,他知道,众目睽睽下,他们分明没有亲吻,拥抱,他只是牵住她的手腕,阻止了一场杀戮,而她也只是浅浅吻了他的护身观音,停止了一场罪恶。但他却被嫉妒吞噬,怒火掩盖了所有的宽恕与理智,李崇善从后头抓住了蒋书邈的衣领,将他摔到一旁。

容薰手心里的观音同样跌了出去。

“周泰!清场!监控拿来!”

少爷从齿缝里飘出阴风。

容薰朝着大小乔微微颔首,花臂们知情识趣,混入人群中离开。

周泰眼利,多看了几眼这异样,但并未立即禀告。

老板欲要说些场面话替容薰粉饰太平,周泰笑眯眯道,“我们借一步说话?”

那些被容薰吓了整晚的男人们如蒙大赦,慌不择路转身就跑,有些人还想把那小推车的水瓶捡回去,来个毁尸灭迹死不认账,可是少爷虎视眈眈,他们只能沮丧着脸,灰溜溜地离开,心里打定主意,要连夜逃离北市!

谁知道这女人会不会再度发疯,要拿他们的嘴当球袋!

果然学艺术的十有九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