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己不存在。“我有女朋友,您别在我这瞎掺和。”连逸这句话一出来李晓眼睛就亮了,连清依然装透明人自己吃自己的,只不过连逸从他嘴角看得出他很高兴。李晓还在喋喋不休:“你不跟妈早点说我能瞎掺和吗?长得怎么样?家里条件呢?”“都成都成,以后带回家给您过目。”这下李晓才不提相亲这茬,转头关心起邻居来:“小连在哪里上班?”这忽如其来的提问让连清做不成透明人,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六院。”李晓立刻夸张地发出一声:“你看人家!”这话当然是对着连逸说的,在老一辈眼里当演员混娱乐圈那是戏子才干的事,是不学无术,而成绩拔尖的才能当得了医生。连逸表示没意见:“他确实很厉害,我比不了。”李晓恨铁不成钢:“当初你选什么破物理就算了,读几年出来进研究院也成,半路跑去混娱乐圈太埋汰你的学历了。”连逸对付他妈惯常一副打哈哈的态度,李晓说了他几句没意思,又转头问连清:“小连家里做什么的?”连清一愣,斟酌了一下说:“家里没人了,我父母都去世了。”连逸惊讶地放下碗,转头看向他,连清从未和他提起过自己家的事情,他天真地以为全世界家庭都像他家一样,充满唠叨也充满爱,连清家也该一样。他忍不住心疼起来,偷偷在餐桌下牵住连清的手,小心翼翼地试图给他一些温暖。李晓知道自己问错话,只撂下一句“这样啊”就不再跟连清搭话茬,只管揪着自己儿子使劲唠叨。这一顿饭吃得谁心里也不舒服,李晓只待了一会儿,想洗碗被连逸拦下来:“我一会儿自己洗,我送你出小区门。”说完他给连清打了个眼色,让他回自己家等他。连清回到自己家,疲惫地洗了个澡,今天新纹的字母和玫瑰四周还有些微微发红,在热水的刺激下一阵阵刺痛。他今天见到了他的亲生母亲,可他并没有什么太大感觉,除了有些微微相似的眼睛和下巴外他找不出任何与这个人的关联,这场陈年旧伤早就在漫长的时间里结痂掉落,甚至戳一戳也不会疼。就在他闭着眼泡在浴缸里时,卫生间的门忽然被打开,连逸穿着居家服进来,身上还带着一股从外面刚回来未消散的寒气。连清半个身子泡在水里,胸口有一团青黑色的字样若隐若现。连逸立马意识到那是一个纹身,他走过去,路上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脱了,扔在旁边的衣篓里。“你去纹身了?”连逸一只脚迈进浴缸,挨着浴缸边坐下来,把连清抱着放在自己身上。他刚才没看仔细,这才发现连清胸口纹的是两个大写字母LY,他猜那是他的名字。于是他戳戳那个周边还泛红的青黑色字母,真的把这个问题问出口:“我的名字?”连清整个身子都在他身上,脑袋贴着他胸口点了点头,说:“今天刚纹的。”“就这么喜欢我?”连逸侧过身,去舔那片着了色的皮肤,舔着舔着就移到下面,含住一颗乳粒在唇舌间玩弄。实际上连逸从来没觉得连清有多爱他,连清太分裂,外面是火,里面是冰,连逸只以为自己是一个普通同性恋看对眼的人而已。可一个不爱他的人怎么会把他的名字纹在自己胸口?连逸这才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他一样,一丁点喜欢都要说出口,没受过伤害的人才口无遮拦,世界上还有种爱叫沉默的爱。“疼吗?”他摸摸那片泛红的胸口,这次不带一丝情色意味。连清靠着他,被高温水汽蒸得头脑发晕,也被刚刚连逸的舌头逗弄得发晕,迷糊间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以为连逸问爱他疼不疼,那的确是很疼的,像一身沸腾冒泡的血逐渐冷却结冰,最后甚至连骨头一起冻裂,被扔进白雪茫茫的北极。他多思考了几秒才发现连逸问他纹身疼不疼,纹身本身自然也是疼的,可当带着墨水的尖锐机器刺进他胸膛时他又觉得幸福,他等待这么多年无非就是等这样一个机会,爱与被爱的机会。连逸一手抱着他的腰,一只手伸去浴缸边拿沐浴露,把水放干净后才细心地打好泡沫给两个人涂满。“清清,小清?”连逸看着一身泡沫的连清,胡乱叫他:“哪个是你小名?还是别的?”连清看了他一眼,今天下午阴郁的心情扫了大半,脸上不由自主露出松动的表情:“哪个都行,我妈以前喊我清清,可是你这样喊好奇怪。”“我不管,你喊我小逸我也要喊你小清。”连逸拿起淋浴头,调好水
第11章(3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