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亲手教她写字。眼下她也只能边揉眉心边凑合着看了。

唐笙在医嘱上写道:

“陛下,顺喉药不能多用,用多了损伤脏器, 会咳血。这次药丸的剂量都改小了,多用就撑不到一旬了。待我回来再给您补上。”

手腕垂下,信纸盖住秦?Q观的指尖,眼前景和她思绪混乱时见到的很像。

唐笙和她依偎在浴池壁,她待久了胸闷气短, 没什么力气,干脆由着唐笙替她擦拭更衣。唐笙像抱赖在大人怀里的小孩那样, 将她架在身前抱回榻上。秦?Q观躺下后去牵她的衣角, 指节掩盖在了她的衣料下。

唐笙说她在县衙里梳洗不便,想要泡个舒坦。秦?Q观松手,唐笙将她哄睡着了才离开。

想来唐笙是趁她睡着的这段时间准备的这些。秦?Q观当时还腹诽她是个没良心的,现在回想起来, 秦?Q观觉得自个泡在了蜜罐里。

她在圆凳上坐了会,方汀端着瓷碗入内了。

“陛下, 您用些药膳罢。”她道,“唐大人走前特意嘱咐了。”

秦?Q观左手支颐, 右手指尖在桌案上点了点,方汀快步走去,搁在了她面前。

“小唐大人是个心细的。”方汀见秦?Q观用得香,不住地夸赞起来,“也是个会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