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供养出来的。他们拥有的东西愈多就愈是贪心,没有实权又有贪心就更便于她操控了。秦?Q观不惧怕这些依附皇权而生的人。

大齐沉疴积弊,若是大刀阔斧地改革,千疮百孔的社稷挡不住几刀便散架了。秦?Q观只能一边裱糊,一边支架,先拿这些人开刀。

“翻不起浪花。”秦?Q观望向窗外,“朕已派方采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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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端午门外,一架银顶枣红八抬大轿停了下来。

马蹄声和整齐划一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监生们环顾四周,瞧见了数不清的官差,城墙上亦立满了密密麻麻的禁军。

为首的那个站起身,径直走向袍色最鲜亮的官员询问情况。

官员客气一笑,但并不答话。

天阴沉下来,是要落雨的前奏。

这还不是最令监生们慌张的,在层叠的官兵身后,忽然涌出身着青蓝制袍御林卫。他们骑着高马,俯视跪伏的监生,虽无趾高气昂之色,却有趾高气昂之姿。

文弱的监生们相扶着起身,聚在一起,与官兵呈对峙之态。

周遭静了下来,唯余猎猎的飘旗声。

银顶宽轿后,响起一道轻浅的马蹄声。方采薇按马前行,来到轿前。

“按刀下马。”方采薇说。

训练有素的御林卫动作整齐划一,甲胄的磕碰声短促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