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者,当从正门入内。”她指向朱门,掷地有声道,“你是嗣君,不行旁门左道。”
门扉大开,宫墙内的人,由秦妙姝牵头,一齐跪迎。
一?笾?隔,极具压迫感的御驾与跪地者对比鲜明。
秦?Q观的视线掠过面如死灰的秦妙姝,紧绷着的心弦有片刻松动。
她不想瞧见这张与裴太后相似的脸,也不想因为太后的过错惩戒这个无辜的孩子。
秦?Q观阖眸,鼻息归复平缓时,心也软了。
“罪臣秦妙姝,叩见陛下――”喉头梗着苦涩,张口时秦妙姝声调已显破碎。
开口前,她本惯常性地称呼她为皇姊,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无论是从血脉,还是从作为,她都不配这般称呼她了。
秦妙姝羞愧难当,如果可以,她更希望秦?Q观今日不令人推开这扇门。
在这明媚的阳光下,她觉得自己成了沟渠中翻涌的硕鼠,露在光耀下该死,淹在河沟也该死。
她不敢瞧秦?Q观,也不敢瞧已是太女的秦长华,眼中蓄满了泪水。
秦?Q观垂眸只一瞬,旋即仰了仰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