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并记下,陈奏陛下。”

萧御医在两个月内已连升四阶,连她带的恩粮生都转为了医官。她入太医院不算久,医术也算不上最精进的,唐笙想把她拔到主位上,她实在是觉得自己有些的不配位了,便出声推拒。

“你是觉得配不上么?”

唐笙浅笑着望着她,萧御医对上她坚定的眼神,顿时生出种被光亮照透,显出原型,无处可逃地惭愧感来。

一年前那个唯唯诺诺,被御林司审得默默垂泪,需要她边缝合伤口i边安慰的小宫娥似乎已经是上一世的人了。

权力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同样是坐着,唐笙的语调里也没有威慑和恩赐的意味,但只要望向她的眼睛,萧御医便能觉察到稳操胜券,无畏险阻的气魄。

“是。”萧御医应声,垂下头。

“治疫救民,在旁人都不敢豁出去救治陛下时出手了。”唐笙温声鼓励,“为何觉得不配呢,那些人有你这样一往无前,正直无私,安邦济民之心吗?”

萧御医不答,唐笙也不追问。

她边阅览药方边等待她的回答,留意到她的神色稍有变动,唐笙添道:“陛下用人,从来都是不拘小节的,今日之我,未尝不是来日之你。”

萧御医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