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明眼人都能觉察出其中的微妙。

秦?Q观却不再询问,下巴枕上了她的肩膀。

唐笙的心跳得更快了,隔得这般近,秦?Q观能轻松地起她急促有力的心跳声。

她俯下身来,唇瓣蹭过唐笙的脖颈,如意滑了下去,指节滑入其间。

“不必答了。”秦?Q观听着她的闷哼,“你在朕这,藏不住事。”

虽听起来有些怪诞,但回忆起唐笙的举止,以及刚调入御前的茫然,这个答案又有些合乎情理了。

唐笙昏迷的那些时日,秦?Q观同执一聊过许多,那些她从不相信的命理与卦象一度成为了她的慰藉。秦?Q观回因有利于唐笙的测算欣喜,也会因不利于唐笙的测算焦心。她将唐笙昏迷前的话说与执一道人听,执一不知是真知晓其中玄妙,还是有意开导她,是有意劝导秦?Q观相信唐笙的这套说辞的。

若唐笙真是来自异世,她的许多举止倒也说得通。

譬如,她敢对自己这个阴晴不定,薄情寡义的君主动情。

为臣者,理当忠于她,理当敬重她,而这种动情的爱意,则是一种超乎礼与仪的不忠不敬,更不必说,唐笙竟从未惊诧于她心悦女子这点。

倘若是伪装得这般自然,那唐笙的权术与定力该有多高?

但这世上真的会有如此怪诞的事情么?

秦?Q观想不通。

她凝望着唐笙漾着水泽的双眼,视线温和而又藏着探究。

唐笙已顾不上回答了,陛下的行事总叫人出其不意,不过瞬间,她的心尖便发起了颤。

快意像是汹涌的潮叠,吞没了她,她随着潮水浮动,在沉溺的窒息与破开水面的恣意中挣扎,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舆车碾过的每一粒石子,经过的每一道裂痕,压过的每一片积雪,她都有了清晰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