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聂弋阳说,楚凛脾性不定,心情好坏全看运气。有时他对林封聂弋阳这么叫病人很好,事事以他为首位;有时对林封又很坏,总是让他伤心难过。
无论好与坏,最后楚凛都是掌控者。
“让他滚!!!”门内传来林霜风疾言厉色地怒吼。
楚凛说道:“阿霜,我没想让你变成其他模样,我只是想和你从头来过......”
“滚啊,滚啊!滚!!!你凭什么跟我从头来过,你有什么资格?!我没有病,我没病!我没有!!!!!是你有病,是你有病啊楚凛,你真是病得不轻怎么还不去死啊!你去死!!”
楚凛哑声:“我不走,也不死。我只想陪着你。”
“......”
冬日阳光行至头顶,楚家大门重新打开。林挽风站在廊下看院子里的枯草,听闻动静回转身去,没流露亅出丝毫好奇。
他走进客厅,林霜风冷脸坐在沙发上。
“林先生。楚先生应该跟你说过我了,我叫林挽风。”
林霜风这才拿正眼瞧他。
若不是知道自己没兄弟,父母又只有一个孩子,他都要怀疑林挽风的真实身份了。
“是吗?”他说,“我们的名字只差一个字。”
林挽风道:“是很巧。”
林霜风:“你有爱人?”
“对,是我初恋。”林挽风打开带来的箱子,里面有今天要用到的东西,“我们结婚12年整了,从来没分开过。”
“真好。”林霜风低语喃喃道,好像有一点羡慕。
楚凛往林挽风面前放了一杯水,动静颇大。
场面之所以能和平共处,是因为楚凛说不催眠,只是让林挽风过来聊聊。
他求林霜风不要总是对他进行无视,和他说话。想回卧室睡觉,不想睡书房。
林挽风果然和林霜风聊了很多。他不是聂弋阳,还不够了解病人,需要从言语中慢慢地拼凑林霜风的病因。
“你声音有点哑。”林霜风喝了口水,“天生的吗?”
林挽风捏了下喉结,轻笑一声:“哦,这个啊,年轻的时候学业压力很大,比较喜欢喝酒抽烟,有瘾,嗓子有点坏了。”
林霜风:“很好听。”
“阿霜。”楚凛沉声道。
林霜风装没听见:“现在还抽烟喝酒吗?”
“很早就戒了。”林挽风说道,“林先生,你现在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哪里都不舒服,”林霜风回道,“我不会喝酒也不会抽烟,但我觉得喝酒抽烟有时候确实能排解压力苦闷,要不你教教我吧。我不喜欢聂弋阳,但我挺喜欢你的,以后你就做我一个人的心理医生和催眠师。”
“阿霜!”楚凛语重了。
林挽风知道他是故意,有些尴尬,不知作何回应。
“你长得很好看。”林霜风评价道。
“阿霜!!”楚凛站起来一把抓住林霜风的胳臂,把他往楼上拖。
“你干什么?!”林霜风手臂生痛,看楚凛发怒,他脸色一变,手上胡乱抓了东西。
“滚出我家。”楚凛逐客林挽风。
卧室门咣当一声巨响,整栋楼都仿佛发出震颤。
“你吼什么?你急什么?不是你叫他过来的吗?!”林霜风讥诮提醒道,“我有病我不跟心理医生聊天我做什么?难道看你发疯吗?我不过就是跟他多说了两句话而已你至于吗!他长得就是比你好看!你是丑八怪!我确实有病,病得还不轻呢,不然怎么会同意和你结婚,楚凛你放开我唔!”
楚凛堵住林霜风的嘴,把他压亅在门板上,扣住他的手不许他乱动。林霜风哪里肯老实,重重地咬了楚凛,尝到满口铁锈血腥味。
一把刀倾斜着捅向楚凛的心口,刚才林霜风在楼下竟胡乱抓了把水果刀。尖刃偏开,扎进肩膀,红色的鲜血汩汩地冒出浸亅透了衣襟。
楚凛皱眉,微声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