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我出院了。你回S市了吗？能不能和我见一面？”

278 冷战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凌钺仍旧握着我的手机，偏过头，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我迎着他的目光，倒不觉得尴尬，也一点也不心虚。

单纯就是很烦。

烦赵嘉奇。

明明都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也彻底撕破脸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要找我。

大约是见我久久没有动作，凌钺把手机往我这边送了送，故意问：“不回复他？”

我原本想对赵嘉奇置之不理，但凌钺的阴阳怪气顿时让我有些恼火毕竟他“白月光”的事在我这儿还没过去。

我瞥了他一眼，沉着地接过手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点开短信编辑：“如果你有要紧事，明天中午我可以抽点时间。”

按下“发送”，我抬头挑衅般地直视凌钺的眼睛。

他的眼神很冷。

几秒过后，他率先移开视线，发出一声嘲弄的轻笑。

不知道是嘲弄我，还是嘲弄赵嘉奇。

“你什么意思？”我拽住他的胳膊，语气有点冲。

“没什么。”凌钺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开半步，顺势将胳膊从我的手中抽走，“既然你不需要我做饭，那我就去收拾东西了。”

他背转过身，朝着卧室的方向，“忘了跟你说，我改签了明天早上的航班，一会儿收拾好直接洗澡睡觉，不等你了。”

我能感觉到他在生气。

但我也正气着，压根不想去哄他。

“好。”于是我很爽快地答应。

凌钺的脚步微微一顿，而后又加快了速度，把拖鞋踩得“啪啪”作响。

我只当没有听到，坐回到沙发上，重新开始看外卖。

赵嘉奇的短信又来：“好。明天公司见。”

我定定地盯着这六个字看了好一会儿，烦躁的情绪郁结在胸口。

“神经病！”我忍不住低咒，愤怒地一股脑删除了全部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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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凌钺陷入了冷战。

我点了外卖在客厅吃完，又故意磨叽了近一个小时，听着卧室里没了声响，才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地推门进去。

凌钺已经洗完澡躺下了。

他的行李箱立在靠他一侧的床边看样子是收拾好了。

房里的大灯关了，只留了一盏床头灯。

床上，凌钺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

他背对着我，被子几乎盖过了整个头。

我实在怕打扰他，放弃了整理那些可有可无的杂物，极轻地迈着步子，又极轻地拉开衣柜门，从面上随手拿了两套衣服，放进行李箱里。

生活用品S市的家里都有，也就是衣服还停留在几年前的款式，所以我每次回家，都只带几套衣服出门见人的时候穿。

因为行李箱是金属材质，碰一碰就容易响，所以我干脆没关，敞开着摊在地上。

艰难地从上方跨过去，我抱着睡衣准备去外面的浴室洗澡，然而刚拉开卧室的门，就听见凌钺在身后问：“你去哪里？”

我诧异地转过身，对上他那双看不出任何睡意的清明的眼。

“你没睡？”我问。

凌钺直起上半身，抿唇看着我不说话。

像是比我还委屈。

279 不是出轨

“怎么了？”我站在原地不动，隔着好几米的距离，与他遥相对望。

凌钺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去哪里？”

“我还能去哪里？”我把怀里抱着的睡衣亮给他看，“去洗澡，然后睡觉。我明天也要起早床。”

每当我俩中有人在卧室睡觉，另一方都会主动去外面的卫生间洗澡。

这是我们几个月来养成的默契。

凌钺的表情松动了些，莫名像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