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他指尖轻叩着电脑,看着里面纯英文的邮件,语气晦沉:“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0102 102.涂药
两人洗完澡,纪花玉抱膝坐在床上,纪鹤青从抽屉里掏出药盒,给她磨伤的部位涂抹。
药膏质地冰凉,带有刺激性,刚一触及伤口处就滚出尖锐的痛楚。
纪花玉呜哼,下意识地想要蜷缩抽回。
纪鹤青却像早有预见,面色平静,牢牢地抓紧她,指节传递着强劲的力度,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没松手,乍一看和网上给小猫剪指甲的视频有些类似。
熬不住药物就要承受他所带来的痛。
纪花玉眸底流动着水光,嘴唇微抖,眼闭着强行忍住,半晌,才委屈地冲他嘟哝:“疼......”
嗲里嗲气,很明显是在撒娇,她想试探明天能不能不锁,纪鹤青的无情紧接着就打破她的期冀。
他换了只手涂药,面无表情道:“你不挣扎就不会痛。”
这句话堵死了纪花玉的路,她被噎住,眼眶气得通红,不甘心地吸气时猛然回神,指着药盒,大声质疑:“你为什么会提前准备药,你早就知道我会受伤,是不是!”
“是。”
谁也没想到,他会嗤着声,干脆承认。
纪鹤青合上药盖,口吻看似漫不经心,后槽牙却咬紧了,盯着她道:“你早就知道我会生气,不还是跑了。”
话落后凉薄补充:“两次。”
听见这话,纪花玉愣住,房间骤然寂静,陷入了漫长的沉默,她嗫嚅着唇,最终什么也没说。
看着她蔫了的模样,纪鹤青丢开药盒,冷脸关灯,说道:“睡吧,明天我还有事。”
今夜的月光并不清亮,雾蒙蒙得,纱一样从窗户射「驰宇」进来,拖长的链条反射「驰宇」出渗人的银光。
她扭头看见,打了个激灵,肩膀哆嗦着转过身,突然钻进纪鹤青怀抱,揪着他衣领哽咽:“呜呜......我怕,不锁好不好,我,我真的不会再跑了。”
她哭得可怜,泪水把睡衣都洇湿了,纪鹤青却不为所动,仿佛血液都是冷的,瓷玉般没有温度的指节替她刮去眼泪,低沉阴毒的声音,像一隙雪峭的风将她弄得遍体生寒。
“这就怕了?可我回家找不到你的时候,真想把你腿敲断了,再也跑不了。”
纪花玉僵住,瞳孔猛然颤动,甚至想尖叫出声,哪怕在他平淡地接了句“开玩笑的”,也并没有好转。
在这种令人战栗的惊惧中,一股有些反常的困意却席卷而来,伴随着大脑昏沉,纪花玉不过两个呼吸,眼皮就像浸了水的棉花,重到抬不起来。
她难受地蹙了蹙眉心,蜷在哥哥怀里,抱着小花入睡,而在她睡着后,原本平躺着的纪鹤青却站起身。
他平静地在床沿停留了会,什么也没做,仅仅俯视着她的脸,然后从黑暗里取出一瓶药剂,用针管抽取。
迷蒙的月光中,纪鹤青解开她身上的浴袍,将针管刺进肌肤注射「驰宇」,手法娴熟地和在实验室里并无不同。
纪花玉晚上喝的牛奶里加了安眠药,若非如此,以她娇气的性子被打针,大概会哭上很久吧。
他将药物全部处理干净,重新躺回床上,捧着她的脸在额头亲了口,露出白天没有的缱绻宠溺,低声笑道:“别担心,阿玉,不会锁很久的。”
“肉身禁锢永远是最下乘的掌控。”
“而我要你精神的臣服。”
0103 103.哥哥喂我
次日,迷糊睡醒时,纪花玉盯着窗户透进来的光柱失神,下意识揉了揉眼,才发觉手腕轻盈自由,并无铁链的桎梏。
她瞳孔睁圆,不敢置信地坐起身,恍惚间以为纪鹤青放过她了,紧接着,看见脚腕,激动削减大半。
左踝骨依旧被锁,只是换了条长链,足够她在房间附近小范围的活动。
她撇撇嘴,仰面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