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花玉大概不清楚,这副淫荡又乖巧的姿态,有多诱人欺负。
纪鹤青脊骨像电流唰得滑过,喉咙紧涩,他拇指压在她唇瓣上,用力搓动,以此抵消心头激生的恶劣情绪。
他常年握笔,也做过农活,冰冷的指腹结了层厚茧,此刻搓磨,弄得纪花玉刺痒难耐,她不懂哪里又惹他不快了,下意识地含入口中,舌尖沿着拇指舔了遍,随后吮紧,吞吐出啧啾的水声。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恶意揣测,她的蠢笨都是装的,在如何勾引男人方面,简直驾轻就熟。
纪鹤青长直的漆睫压低,在瓷薄的眼底覆上阴翳,清隽无情的俊容,宛如神祇,独看这份疏离的冷漠,不会将他和任何情欲牵扯在一起。
只有此刻的纪花玉才知道,他禁欲的皮囊下面坏得没边了。
他抽出湿漉漉的拇指,略一打量,旋即疏懒地张开其余指节,漫不经心命令着:“继续。”
简单粗暴的两个字,让纪花玉羞涩地嘤哼了声,娇嗔昂头,瞪他一眼,才合握住他的手挨个舔舐。
每一根瓷白干净的指节,都裹满了晶亮的水光,沾染她的气味。
她唇腔酸涩,嘴角不由流出口水,黏糊地叫他,字眼浸润在水里,黏黏糊糊,更嗲了:“哥......”
她在撒娇,纪鹤青却薄情地抽了下她脸。
力度不重,很轻得一下,远远达不到痛感的标准,然而其中的羞耻,却让纪花玉酡红的脸皮烧得更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