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宛歆心中暗笑,面上偏又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咬了咬下唇,点头道:

“这话原是不该跟你讲的,不过阿弟与你交好,咱们也都是自己人。”

方鸿禧听她这语气,似有内情,忙应了声是。

许宛歆便接着道,“念兮呢,家世到底差一点儿,又有顾郎君的事在先,想进辅国公做正妻主母,怕是有些为难。前些日子便是为了这话,念兮才与我生气的。”

“我也是一片好意,若是辅国公只是看中她的颜色,岂不白白耽误了她的青春。总是忠言逆耳,惹了她的不快。”

这话于方鸿禧正是瞌睡遇到枕头,试探性地问,“你的意思是,陆闻笙只是玩玩她?”

许宛歆为难道,“总是有一二分真情的。”

方鸿禧着实不是个吃亏的主,又属色中饿鬼,此时更有几分冲动,若是那什么顾辞和陆闻笙都玩得,他身份不比二人差,为何玩不得?!

他顿时有些激动,坐直了身子道,“当真?”

许宛歆看出他心中所想,面不改色道,“这种事,哪有什么真不真的。不过男子若真心爱慕一个女子,总是想早些将她娶回家中疼爱。”

陆闻笙不娶温念兮,就是露水姻缘罢了。

那他还顾忌什么?

若真是陆闻笙心尖尖上的人,他也懒得蹚这趟浑水。

许宛歆轻笑,天真一片,“方郎君都要娶辅国公府的六小姐了,还问我这些做什么,你与辅国公不是更亲近?”

方鸿禧虽顽劣,但基本的潜台词还是听懂的。

是啊,他可是陆府正经的姑爷,陆闻笙还能为了一个外四路的女人,毁了两家的姻亲不成!

许宛歆很会煽动人心,只几句话,就叫方鸿禧那颗不死的贼心又烧起来。

琢磨着要如何将温念兮弄到手。

这会儿他也不急着回去了,腹中火烧,等不到许子谦回来,径自告辞:

“我想起在京中还有要事,转告子谦,这顿饭改日再吃。”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到许子谦一脸莫名其妙从正院赶过来,只见姐姐独坐在厅里喝茶。

问道:“方郎君呢?”

许宛歆心情好,柔声笑道,“说是还有要事,先走了。”

许子谦本就对方鸿禧无甚好感,他一走,倒省下一顿饭的煎熬。

便也不再去管。

第174章 丧心病狂

在许宛歆的“鼓励”之下,方鸿禧没有马上离京。

左右那女人入了他的眼,从初入京城见到的第一眼便念念不能忘。

弄不到手,他那颗心和身下那根总是不能消停。

可方鸿禧也不是全无脑子,任凭许宛歆一面之词。靖王都说那女人他碰不得,到底还是有些靠头的。

但他父亲是谁,陕州的土皇帝,他方鸿禧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样魂牵梦萦,不是他的做派。

京城水再深,他老子也能罩住他!

想通这些,方鸿禧便在京中多留了几日,叫侍从摸清温念兮的行程。因知晓她有侍卫,方鸿禧还特意强调不能打草惊蛇。

不过一个女人,他强上了她,晾她事后也不敢声张。

这种事,说到底也是女人吃亏。

温念兮要傍着陆闻笙,顾忌只会更多。

方鸿禧直勾勾地盯着面前袒胸露乳的女人,将她幻想成温念兮,犹如豺狼盯着羔羊,目不转睛,毫不掩饰内心的渴望与邪恶。

继而猛地将人扑倒。

说不得等到他要了温念兮,她且知道什么叫男人雄风,跟他回陕州也未可知。

因要秘密行事,方鸿禧只在一处勾栏相好处度日,京中众人,只当他回了陕州,除了许宛歆,再无人在意。

许宛歆每日除了打听温念兮身边的动静,自己也没有闲着。

这日,她又往靖王府内宅去看望荀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