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先前荀书玲将她当做救命的稻草,每回见了她总是欢心愉悦,欣喜异常,如今她亲爱的荀表姐,那是恨不能生啖了她的肉,活饮了她的血。

见了她,再没个好脸色。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许宛歆柔柔一笑,施施然从外面进来,关切道,“表姐,今日身子可好些了?”

荀书玲自然不好。

不但不好,身子更是一日比一日孱弱,从年前小产至今,不过半年光景,竟是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面黄如土,两眼凹陷,乍看之下,竟是没有半丝活人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