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钰这会子反而不敢玩笑了,拉着她的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是楚明熙反手握了她一下,随即松开,笑着道:“不妨事。我只怕下雪,她不好赶回来。”顿了一顿,又道:“你这会来的刚好,府里备了小年节的礼物,明儿个一并带回去吧。省得我还要再跑一趟。”
楚明钰总觉得姐姐的忧心里不止是下雪这般简单,可她也没追问,顺着姐姐的话调侃:“还是你给带回去吧。省得娘亲又说我,每回来侯府都连吃带拿的,像个什么样。”
姐妹两个说说笑笑,时光便如沙漏般过去了。
当天夜里楚明钰留宿西厢客房。
楚明熙自个儿住在主屋。天时越晚,果然越冷,戌时刚过,四下里已经静悄悄的。
融融的月色都遮掩在云层之后,楚明熙侧倚在大引枕上,缓缓的翻过一页书。
这一页她已看了许久,都不入心。
索性将书册搁到了矮柜上,准备就寝罢了。
可那一卷书,偏生放在了一个刚刚空出来的位置,那里原本,是放一只小包袱的。
想到那只小包袱里的卷轴,以及卷轴引起的后来所有事,楚明熙的脸上忽然烧了起来。
她没有刻意的去想那些事,甚至没有刻意去想魏清辰,可不知是否新嫁的女子都难免有这样一段时光,既甜蜜,又枉然。
虽已成婚一年,她却好像,初为人//妻。
魏清辰出门的第六天,她的夫人独自坐在西窗下,铺开一张簪花笺,清秀而磊落的字迹逐渐跃然纸上,
……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