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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着凉,好心帮你脱了衣服。怎么着,你怕我趁人之危?要怪就怪给你下药的人,让你晕在我怀里了。”

叶闯双手环胸,将买回的一身衣服扔给他,“对了,你我晚上就住这一间,以防有人害你。”

这个小雅间足够两个人住,但江破云总觉得她没憋什么好屁。

“没门,我可不用你保护。”他抖开衣服,见是一身藕色荷衣,不由得拧紧眉头,眉目间染上了一抹愠色,“你买了一身女裙给我?”

“你不是喜欢这颜色吗?”叶闯蔫坏地一勾唇角,戏谑道:“怎么,你非要让我喊你姐姐,我这不给了你一身女子该穿的衣裳吗?”

虎狼之词,基本操作。

江破云气得破口大骂,“你放屁!我怎么不记得还有这出?还有,那迷药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是你偷偷下的。”

叶闯冷哼一声,“要我就直接上了。下毒?呵,多此一举。”

叶大侠她神态高傲,姿势豪放,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等等……她衣服怎么还往下滴水啊!

江破云板着的脸还是松了下来,他匆匆套上衣服,捏了个诀,把它衣服上残存的水凝出,尽数泼在地上。“你既然能无声用运雷诀,怎么连这等小法术都不会?”

叶闯一头雾水,她天生就能运用雷法,根本用不着什么运雷诀。

“呵,我就知道你……”

江破云话未说完,却是被一声尖叫声打断。

“救命啊杀人啦”

这一声吼生生扎进他的耳朵,泛起阵阵耳鸣。江破云见叶闯一副想去不得去的模样,捏着眉心叹了口气,“我跟你一起。”

他使不上力,咬牙撑着膝盖起身,却险些把自己晃倒。

叶闯见状,无视江破云的抗议,径直把他背起,翻出窗外,脚下运起轻功,只三两步便跳下了楼。

于是两人便以这样的姿态从天而降,在众人面前闪亮登场了。

“哎,这不是那个男狐狸精么!还让人家背着,呸,不要脸。”

叶闯倒很是得意,悠悠道:“我就乐意背着他。”

江破云没她那样的脸皮,为护住自己仅存的几分颜面,他咬牙让叶闯放他下来。

叶闯以他尚未恢复为由,仍是背着他,大摇大摆地往人群扎堆的地方走去,末了还颠了他一下。

江破云欲哭无泪,徒劳地在她背上扑腾了两下。自从遇到叶闯,他这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形象就碎了一地,捡都捡不回来了。

她绕开慌乱的人群,跻身前去,只见不远处有一个渗血的烟花箱,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其周围溅着数滩肉泥,尸肉间缠着人的头发几节指骨,已难辨身份。叶闯向烟花箱内探去,竟迎面撞上一双血目!

江破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浑身一颤。叶闯却毫无惧色,冷静地说:“他不是被炸死的。”

“不仅如此,”江破云拍拍叶闯的肩,从她背上跳下,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向烟花箱中的头颅看去,“头颅断口极不平整,凶手不善用刀且力气小于常人,甚至身有残疾,所以他先行下毒,然后砍头。他借烟火大会将尸体藏入此处想毁尸灭迹,但这无疑是将自己的罪行昭告天下啊。”

江破云分析之余不禁有些疑惑,在最热闹的时候、最热闹的地方,以最骇人的方式来行凶,凶手到底意欲何为?还是说……他想吸引什么人的注意?在烟火大会上放人尸烟花,他是在嘲讽公法?

那本该出现的县令迟迟不见踪迹,江破云自知不妙,高声道:“出这么大的事,你们的县令去哪了?”

人群中有个颤抖的声音响起,似是吓得不轻,“去找了,可、可是……”

“可是什么?”

那人的脸愈来愈紫,双手撑在膝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哀嚎道,“县令大人死了!头、头被人砍下!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人活着!”说罢,他仰面一倒,七窍流血地死在地上。

人群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