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寂星也是遇强则强的类型。

钱舒云一入戏,带着他也更加入戏了。

情感的转换自然又真挚,几乎每一条都是一次过。

鬼魂出现的戏份需要大量的后期制作,对樊青山的魂魄进行特效处理。

所以即便是多机位拍摄,也要翻来覆去演上好几遍。

钱舒云的表演就像是粘贴复制一样,正常的看回放,根本看不出任何区别。

又拍了十天左右,整个剧组完成了将近四个月的连续拍摄,终于杀青了。

钱舒云的剧组不搞酒桌文化那一套,杀青宴直接给大家包了一个高级的自助餐厅。

想喝酒的可以自己去喝,不想喝的也没人强求。

餐厅提供花样繁多的鸡尾酒,好看又好喝。

都是甜滋滋的水果口味,但又有一丝酒香,就很对谢寂星这个菜菜小酒鬼的胃口。

他拉着孟泽洲来来回回拿了好几趟。

等钱舒云和姜越离两个大的应酬了一圈回来,两个小的都已经喝成了醉猫。

桌上放着十几个空着的高脚杯。

孟泽洲正在声泪俱下的给谢寂星讲述自己拍上一部戏的时候,在树林子里吃过的苦。

随便还抱了一下大腿,说自己在南夏湾岛有谢寂星罩着,根本都没受过这个委屈。

正打算钻进义父怀里哭一场的时候,被钱舒云揪住了后脖领,丢给了齐振。

和他比起来,谢寂星就安静很多了。

整个人都是呆呆的,眯着眼睛傻笑。

姜越离还很纳闷,“上次他喝了20瓶都没事,这几杯就醉了?”

那可不,这次又没用鬼遮眼。

钱舒云头疼的扶起醉猫,“我先走了,你们想继续的继续。”

混合酒类的后劲极大,谢寂星在车上时还能安安静静的坐着,回到家里被暖气一哄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好热!”他一边嚷嚷,一边把衣服和鞋子扔的到处都是。

脱卫衣的时候,因为动作太大,还被卡住了,头和肩膀都被卫衣硬控。

里面打底T恤的下摆也因为静电被卫衣带了上去,一截又细又韧的腰胡乱的扭动着,企图解控。

他今天穿了一件枣红色的卫衣,喜庆又显嫩,被灯光一照,浓郁的枣红反衬的那截腰格外的白。

钱舒云虽然没喝多,但也免不了要喝一点。

这会儿盯着那截扭来扭去的白,燥的不行。

今天有个杀青采访,作为导演他要出镜,所以穿了正装。

现在西装外套已经被丢在了谢寂星的羽绒服上,钱舒云一把扯松了领带,正准备拽掉,旁边传来了声音闷闷的求救。

“钱舒云…帮…帮我…卡住了。”

这个卫衣,小醉猫实在脱不下来,快要闷死在里面了。

手掌伸过去,先是贴在那截腰上。

当发觉自己两只手,几乎能完全握住那薄窄腰身的时候,钱舒云的眸色忍不住沉了沉。

明明皮肤的温度和室温差不多,谢寂星还是觉得烫。

烫的他轻轻抖了一下。

但还好,那双手很快就往上走,帮他拽掉了那件讨厌的卫衣。

刚才被闷得久了,衣服一拽掉谢寂星就大口深呼吸了几下,睫毛上挂着一点水汽,视线雾蒙蒙的。

加上醉酒,他感觉眼前的钱舒云好像泛着光。

钱舒云今天依旧做的是剧中樊青山的打扮。

合身的白衬衫,深灰色毛呢马夹,脸上还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端正又禁欲。

但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的领带,额前被拨弄到散乱的碎发,还有愈发深沉的眸色,却又让他透着一股欲气。

站在光晕里,让人很想把他弄得更乱。

谢寂星步履踉跄的走过去,伸手想摘掉钱舒云的眼镜。

“不要眼镜,”他嘟嘟囔囔的要求,“我喜欢你的眼睛,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