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松的浴袍包裹住精壮健康的身体。
江羡风疲惫地倚靠着沙发,一只手撑着头,不住在太阳穴按压着。蠢蠢欲动的渴望,正声嘶力竭地叫嚣着,要将眼前的男人吞吃入腹。
语言能力近乎丧失。
他费尽全身力气,百般克制,才没有第一时间扑上前去。
手指按住骨折受伤的部位。
钻心的痛将他惊醒,勉力抑制住了诅咒似的性冲动。
没有受伤的手在空中挥了挥,他的手中很快被人呈上来一把枪。
“都出去。”
沙哑的嗓音响起。
这句话落,其他人相继离开,空旷的客厅里,只剩下他和夏添两个人。
场面静谧。
相对而坐的两个人僵持许久。
终于,江羡风坐不住了。
他清了清嗓子,僵着脖子抬头。上上下下打量身前的男人一遍后,眼神不自觉地在对方胯间位置停留片刻,然后皮笑肉不笑道:“运气真好,居然能活着出来。”
很明显,他对夏添毫发无损的模样很是惊讶。
“这场怪谈很不一般,从我得到消息时起,不知道用它处理了多少苍蝇臭虫,这还是第一次失手。”
两个人的关系势同水火,他甚至懒得装。
一番居高临下的挑衅说完,他笑了笑,一副前倨后恭的姿态给人到了一杯茶。
“请。”
“哦对了,我忘了,你的绳子还没有解开。”
说着,他慢条斯理地上前,动作繁琐地为面前的人松绑,只是为了保证自身安全,他只解开了一只手。
或许是单手操作不太方便,过程中,他屡屡触摸到夏添的皮肤,拇指不经意间挑拨过裸露的脖颈,在对方的手背上来回摩挲。
睫毛下,嗜血的杀意一闪而过,很快燃烧成滔天的欲火,在四肢百骸蔓延焚烧。
他感受到自己的皮肤在发烫。
尤其是触碰到眼前人的手指,丝丝缕缕的痒意,窸窸窣窣如同蚂蚁般顺着手臂攀爬向下。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腿心蔓延下一道湿痕,浴袍系带松松垮垮,身前的开叉很快延伸至大腿根部。
原本想退后一步的江羡风,情不自禁坐在了夏添身旁,紧挨着另一人的大腿,身体瞬间发麻。
一声色情的呻吟被他强行咽下,鼻腔却猝不及防吸了一大口身边人的味道。
比发情中药更加饥渴的欲望翻滚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恶心。
好恶心……
这个贱人、狗奴才、强奸犯,畜生!
他反反复复温习着耻辱仇恨的感觉,终于再次荡清了眼中的迷离。
手枪上膛,冰冷的枪口抵住夏添的喉咙。
他收回笑意,喜怒无常:“你怎么不说话?”
夏添眯眼,心下不耐,脸上却逐渐平静:“江少爷,我惜命。”
“所以我刚刚一直在想,你想听我说什么、想让我怎么做。”
“呵!”
不料,这一句话,陡然令江羡风怒火中烧,他额角青筋迸起,双眼阵阵充血。伪装的镇静全然消失,整个人一度失控。
“你他妈再给我装!”
说着,他手里的枪高高扬起,“砰”一声落下,直直砸在夏添的脑袋上,将他的脸打偏了。
大脑刺痛,鲜血再度流下。
空气死一般寂静。
夏添偏着头,一言不发,暗地里悄无声息地解着绳子。
江羡风不依不饶,甩掉了枪械,转手又扬起水杯里的热茶,一股脑倒在夏添的伤口上。
眼看对方疼得轻颤,他这才怒火平息,转而阴恻恻地笑了声,道。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非要跟我作对!”
“怎么样,好玩吗?”
说着,他又要动手扇巴掌,却突然被一只手按住,手肘被迫后折,反剪着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