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公司几百个人的生计。 “我没那么脆弱。” 崔敬衫翻动着剧本,时不时往外看一眼。 摄像师在搭机器,打光师在举反光板,场记忙着打板,道具组蹲在地上检查道具,现场闹哄哄的。 哪里都没有她的身影。 那时他一直在看,宋幸好像不太舒服,走回来时是弯着身子,但是比起她的不适,更多的是因为发生了什么而感到窘迫,那人如盖世英雄般出现在她面前,宋幸明显松了一口气,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和他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田埂上。 一直没见她的踪影。 崔敬衫也没别的想法,他是特聘的顾问,本来就不用天天盯现场。只不过今天是开机第一天,以后也不会常来。 就想和宋幸说一声就走。 宋幸挣扎着要甩开男人纠缠上的胳膊。 她又好气又好笑:“樊盛,我跟你说了我没那么脆弱,我只是生理期不是快死了。” 两人迎面撞上崔敬衫。 这才想起来崔敬衫今天也该在。 眼下宋幸愧疚极了,可惜她今天太忙,忘记和他打个招呼。 “宋幸,我要走了。”他说。 宋幸自然地攀上他的胳膊:“别走啊,晚上还有开机宴,你也来。” 也许是神情动作都太过自然,崔敬衫一激灵,被她碰过的地方生出鸡皮疙瘩。 崔敬衫缩回手,僵硬地回应着: “不用了,所里很忙。” “你哪天不忙。”宋幸有种理说不清???的感觉,仍旧扯着袖子不让他走。 “崔老师你也来吧,都是为了庆祝新片开机,讨个好彩头。” 身旁的樊盛也附和着,尽管他并不知道宋幸和他的关系,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崔敬衫听着怎么都不舒服。 宴会时崔敬衫被安排到另外一桌,这桌都是行业外的人,听说他是历史学博士,都围着他好奇地问东问西,然而崔敬衫只想安安静静吃饭,潦草地敷衍着。 隔壁桌是主创。聊天内容都是拍摄相关,现场太吵,听不清他们聊的什么,可饶是崔敬衫想听,也超出他的知识范畴。 邻座频频传来酒杯碰撞声响。 “多好的缘分。前男女友借着这部纪录片又凑到一起了。说不定沾着你俩的光,我们的纪录片能顺利过审评奖。” 纪肖阳一定是喝多了才敢在酒桌上肆无忌惮地调侃,宋幸皮笑肉不笑地不接话,一只脚悄悄伸过去,鞋后跟对着他的鞋狠狠踩下去,希望他能清醒些。 还好樊盛还没喝多,和许愿攀谈起来。 “许愿,程老师最近身体怎么样?我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拜会他。” “老人家身体好着呢,六七十岁的人还能天天上公园溜达。我们这几届的学生去看他,每个名字他都能喊出来。” 许愿笑着回道。 宋幸正要举起酒杯,又被人扣住手。 她转过头,气愤地瞪了樊盛一眼。 宋幸偏不信邪,挣开他,当着他的面,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崔敬衫本来就不喜欢和陌生人同桌吃饭,让陈献给他打个电话,找个借口就开溜。 宋幸喝多了酒,眼睛亮晶晶的,眼底氤氲着水汽。迷迷蒙蒙走到门口,拦住他的去路。 “怎么了?宋制片?” 在片场,不暴露他认识宋幸的事实,崔敬衫就老老实实喊她宋制片,跟着他们那么喊。 宋幸没说话,她将全身的口袋都摸了个遍,终于将东西找了出来。 等崔敬衫看清这是什么,她捧着一包红包,递到他的眼下。 “这是今天的开机红包,你来的晚没给你。” “嗯。“崔敬衫随意地将他收进公文包夹层里。正要开口让她回去。 一抬头,那双水灵的眼睛直直看向他,笑着说: “崔老师,开机快乐。”
维多亚十
回程的路上,崔敬衫一个人开车,脑子里疯狂涌现宋幸的笑脸,和她醉醺醺站不稳的模样。 像是寄生虫一样,不断地繁殖下去。 她一定是喝多了。 要么就是他疯了。 一时高兴,宋幸喝的烂醉,被小清搀扶着回了房间。 嘴里还念念叨叨着,小清凑过耳朵去听。 “什么?宋幸姐?” “我说崔敬衫,你这人什么毛病那么多?我就睡客厅怎么了?客厅凉快,你要是嫌我臭,就去外面住酒店。” 小清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惊讶地捂住嘴。 她一直觉得新来的投资商老总在追宋制片。 两人今天在片场还有说有笑的。下午不知道去了哪里,很晚才回来,还是一起回来。 小清信以为真,毕竟樊总有钱有势,和老板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