揶揄地喊着: “许总。” “行了别装了。”樊盛受不了他的扭捏样子,低声道,“这里都是自己人。” “景越。”既然人都来齐了,来不及寒暄,宋幸递过一份文件,“这是我们的拍摄计划,你看看有什么要提的?” 陈景越潦草翻了几下,合约上写的很清楚,他也已经审核过,没什么问题。 了解完拍摄事宜,陈景越欣然签下合同,对宋幸说:“你我是放心的。” 他环顾四周,趁樊盛不注意,陈景越将脑袋凑向宋幸,八卦道:“你们俩怎么会在这,你们复合了?” 宋幸摇摇头: “没有,我们就是甲方乙方的关系。” “切。”陈景越有些失落,还以为此行能听到什么缠绵悱恻的追爱故事。 敲定了拍摄团队之后,剧组立马开工,又投入马不停蹄的状态。 在工作时,陈景越难得表现出一丝???不苟。或这就是他平常的工作态度,摄像团队支起三脚架,不断调试着机器,取景角度十分精细,一天拍下来几乎没有出现过废片。 纪肖阳很是满意,嘴角上去就没下来过。 如崔敬衫所说,他的工作很忙,来的次数寥寥无几,今天好不容易出现,远远朝宋幸和许愿点头。 宋幸抄着手,气定神闲地问。 “之前崔敬衫说他结过婚,你知道他老婆是谁吗?” “这我怎么知道?”许愿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话题怎么带到这了。 宋幸卖了个关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许愿左右环顾一圈,也没找到谁看起来像崔敬衫的老婆。 猜人是她的弱项,许愿索性放弃,上下打量她一眼,连蒙带猜:“不会是你吧?” 宋幸将胸腰挺直,接受她的审视。 “是我。” “哦。” 就这个反应?宋幸着实有些失落。 “哦?”没想到许愿只是反射弧长,等到她反应过来,狠狠掐了一把宋幸的腰,“你俩怎么搞上了?” 许愿嚎了一嗓子,引来众人探究的目光,宋幸果断捂上她的嘴,许愿支支吾吾,还用上手来比划。 好不容易放开她,宋幸立即比了个手势。 “嘘!” “你们怎么认识?” “说来话长,不过已经离婚了。” 为了有助于许愿理解,宋幸给这段婚姻造了一个词,叫有名无实的一厢情愿的包办婚姻。 许愿追着缠着要宋幸把他们怎么认识怎么结婚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一两句话说不明白,周围又人多眼杂。现场交给小清之后,两个人干脆驱车开出几公里外,找了个咖啡店坐下。 “那时候是我想不开,和樊盛分手之后就想找个人随便结婚。那时候年轻气盛,想着再坏也不会遇到第二个樊盛。结果比起樊盛,崔敬衫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就是个坏种!”宋幸咬牙切齿。 “可是他看起来还挺彬彬有礼的啊?” 才不呢,宋幸仍旧记得刚结婚时崔敬衫有多恶劣。 两人为了抢书房里那面通天的柜子,还引发过唇舌之争。 崔敬衫嫌弃地瞥了一眼脚边的箱子,里头装着密密麻麻的磁带,他讥笑着:“不过是些不入流的东西,配用这么大的柜子吗?” 宋幸目测一眼书柜,足足有两米多高。崔敬衫的那几本书,每本都有新华字典那么厚,于是她心生一计,想出比他更刻薄恶毒的话: “你的嘴要是再不积德,你这些书迟早得掉下来把你砸死。” 以报她三局两胜被抢走书柜的深仇大恨。 许愿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们俩都好幼稚。” 宋幸悠悠喝了口咖啡:“他更幼稚,年纪还比我大,还每天和我对着干。” 既然说到她的感情生活,许愿想有必要给她提个醒。 “上次你喝醉了先回去,我和樊盛聊了会儿,他有想再追回你的意思。” 宋幸愣了愣。 许愿安慰她:“又不是想追就能追的到。那他早几年他干嘛去了?” “好马不吃回头草,这种男人不能要。” 宋幸猜的到,这几日樊盛为她忙前忙后,是个木头也该开窍。 她不是木头,只不过那时候杂务缠身,宋幸顾不上考虑这些,危机解除之后,现在也到了非面对不可的地步。 崔敬衫出了电梯,才看见家门口站着人。 赵婧来了很久,连手都拍红了里头也没人应。 她给何泽打电话借钥匙,何泽却说他的钥匙早就被崔敬衫拿回去了,自己也没办法开那扇门。 赵婧被蚊虫咬的受不了,只能伸手驱赶,后悔自己没带花露水出来。 “你把门盯穿了它也不会自己开。” 赵婧回过头。 崔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