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她,将钥匙插进孔洞里。 进了门,给赵婧倒了杯茶。 “你最近哪去了?怎么连电话都很少接。我问过陈献,他说你也不在研究所里。” 崔敬衫从兜里掏出手机,翻了翻。 才想起来这几天片场信号太差,陈献好像也说过,最近打他电话老打不通。 “你的书销量太低了,主编让我问问你,能不能公开笔名。毕竟你的名字崔敬衫可比笔名听着响亮的多。” 崔敬衫濡了濡嘴唇,还没开口,赵婧就已经知道答案。 她耸了耸肩膀,打断崔敬衫的话:“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就是过来碰碰运气,万一哪天你心软了呢?” “销量实在是太差了,可能出版社不会再和你续约,再版的事也会慎重考虑。” 她摇摇头,叹了口气。 “没有就没有吧。”崔敬衫脱下外套,挂在玄关处的架子上。“本来也不是为了挣钱。” 不知道什么时候崔敬衫开始写书,忙下来就会写一点,写了两三年,到去年完稿。 “你没考虑出版吗?赵婧不就是出版社的,你问问她,这么好的书不卖就可惜了。” 看过他文稿之后,陈献赞不绝口。 历史学书籍晦涩枯燥,如非作者知名度高,很少人会买账。 出书之后崔敬衫也没再管,只从赵婧嘴里听说,销量惨不忍睹。 赵婧不止问过他一次,要不要公开笔名。 崔敬衫都不愿意。 也知道他是根木头,认定的事怎么也劝不动。 认定崔敬衫不会松口,赵婧从沙发上起来,拎起包:“我走了。” “我送你到停车场。” 两人并肩走着,赵婧从包里翻出车钥匙,不远处一辆白色奔驰亮了亮。 “就送到这吧。”赵婧说,车门拉开一半,又想到什么似的回头问, “对了敬衫,过几天就是崔爷爷生日了,你回去吗?” “说不好。”最近他挺忙的。 赵婧点点头。
维多亚十三
正好赶上国庆节,剧组放了几天假。 后天就是崔爷爷的生日,每年惯例都会办一场寿宴,崔家亲戚散落在东南西北,也借着这一机会难得团聚。 寿宴盛大又隆重。 崔爷爷教了大半辈子的书,桃李馨香,每年这个时候会有许多学生远道而来,崔家也会抽出前几天的时间招待客人。 如今宋幸不是崔家人了,也不想去凑那个热闹。 收工后,她去茶具店取了早就定好的一套上等茶具,驱车赶往崔家老宅。 “呦,珂珂来啦!”薛玉洁接过宋幸手里的礼品袋,掂了掂,让张妈放起来。 “提这么重辛苦了吧?” 又热情地问:“吃没吃?饿不饿?” 还没等宋幸回答,薛玉洁又偏过头嘱咐道: “张妈,去盛一碗酒酿丸子来。” 宋幸小口小口地喝着汤,薛玉洁慈爱地托着下巴,观赏她的吃相。 “我们珂珂瘦了。” “有吗?” “有,瘦了好多。”薛玉洁指了指她的下巴,手肘,和脸颊。 宋幸笑了:“因为法国没有好吃的。” 宋幸虽然不喜欢崔敬衫,但很喜欢他的家人。 像薛玉洁这么好的婆婆,打着灯笼都难找。 一碗汤喝见底,宋幸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薛姨,我喝完了。” 薛玉洁还在招待客人,听见她的声音,远远应了一句:“哎,那你去歇息吧。” 客厅里人太多,宋幸索性找了个房间躲清净。 路过客厅,听见熟悉的声音,她不由得停住脚。 客厅里乌泱泱站着一群人,角落里赵婧和崔禹城在榻上下棋。 “是不是好久没下棋了?怎么退步了一大截?” 赵婧有意放水,没想到被崔禹城一眼看破,她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是呀,那要经常找叔叔下棋。” “那臭小子还回不回家?” “敬衫最近很忙,说不准。” 一想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就觉得头疼,崔禹城叹了口气。 这孩子什么都好,成绩优秀工作也顺利,唯一不好就是继承他闷葫芦的性格,什么话也不和家里说,总要从别人那里了解。 “他最近还好吧?” “我最近和他也联系的少。”赵婧老老实实回答。 原来赵婧今天也来了。 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出版社的庆功宴上。 赵婧和何泽崔敬衫一起长大,自小就是青梅竹马。 宋幸曾经还畅想过,如果不是自己横插一脚,估计现在当崔太太的就是她了。 在法国的时候,宋幸就以为他们会结婚,可惜没有。 宋幸伸了伸懒腰,准备找个地方午睡。 没想到随手进的房间是崔敬衫的。 不过是小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