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2 / 50)

看起来精力不错,场馆里充斥着他们的厮杀声。 宋直拿出网球拍,递给宋幸一只。 “打一把?” “行啊。” “妈今天跟你说了什么?” 绿色的球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缓缓落到拍上,宋直眼疾手快,精准打出一记扣杀。 “还能讲什么,就讲我和崔敬衫那档子事。” 宋幸一挥拍,网球软绵绵在空中转着,差点没过网。 “离就离了,能有什么大事。她再说你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又是一记重击,宋幸应对不及,网球落到地上。 宋幸捡起球,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走到场边,从宋直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咕嘟咕嘟喝下小半瓶。 好久没打了,宋幸球技生疏许多,一场下来已经疲惫至极。 明明以前还能接宋直几球的。 宋幸靠着铁网休息,累的气喘吁吁。 “宋直,你体力怎么这么好?” “当记者的体力能不好?我们台里领导每天起床还要晨跑一公里呢。” “得了,又是这副表情。”拍子捅了捅宋幸的胳膊,宋直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晚带你出来打球。” “哥。”宋幸闷闷地抽着鼻子,“你说是我做错了吗?” “为什么离个婚,弄得所有人都不开心?” 何况婚是崔敬衫逼着离的,之后倒搞得她像什么千古罪人似的。 “你说我为什么这个年纪了还不结婚?” “为什么?” 宋直故作深沉地望月望天。 “快点说别装逼。”被她横踹一脚。 被宋幸逼急了,宋直才闲闲散散地飘出一句:“因为麻烦。” “好了,起来再打两把。” 宋直拉着宋幸的胳膊,将她拽起来。 打到中途,场馆边上的那群青年也来了,想和宋直切磋一场。 变态果然是相同的,宋幸实在没力气,就在边上偷懒,看着他们打。 尽管宋直球技精湛,也抵不过这群正是青春期精力旺盛的年轻人。 青年一顿扣杀,宋直手忙脚乱地捞球。 一场下来,两人堪堪打成平手,还是后半场那小孩肉眼可见放了水。 “打的不错啊。” 小青年害羞地抚着后脑勺:“叔叔你也是。” 英雄总是惺惺相惜,告别那群小年轻,宋直走到场边,将球拍装进背包,拍了拍宋幸的头:“别发呆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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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宋幸调整着睡姿,舒舒服服地仰起头打盹。 许愿从后座探过头。 “幸幸,你怎么看着这么累,一晚上没睡?” 还不是前一晚被宋直拉去打球。 宋幸悠悠地吐槽着。 “你这么睡要着凉的。” 樊盛在开车,腾出一只手拉开抽屉,丢给她一件外套。 “对了,樊盛你还记不记得大学里追你追的紧的那女生?” 樊盛没接话,抬头从后视镜里凉凉瞥了他一眼。 陈景越没发觉自己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自顾自往下说着。 “她现在找的对象跟你长的很像,气质像长相也像。” 越说越起劲,根本没看见樊盛冷了一半的脸,翻出昨天存的照片,要给大家看。 宋幸一下瞪圆了眼睛,说这个她可就不困了。 手机轮流在每个人手上转了一圈,就是没到樊盛手上,他在开车看不了。 许愿从男友的怀里起身,接过手机,又放在樊盛脸上比对。 “是挺像的耶。” 路上遇到红灯,樊盛一脚踩下刹车,转过头问宋幸:“你觉得像吗?” 宋幸没多想,点了点头:“是挺像的。” “我倒是觉得崔老师和我长挺像的。” 樊盛无意提起一嘴。 许愿抚着下巴琢磨一阵:“好像是有点像。” 又一想到他是宋幸的前夫,许愿甩了甩头,连忙否认:“不不不,还是差挺多的。” “你想多了吧?” 宋幸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樊盛觉得冤枉,不知道这怨气从哪来。 她没再理他,钻进樊盛温暖的外套,别过头,靠着窗户眯起眼。 不知道哪句话戳到了宋幸,樊盛很认真地在心里复盘着,自己在车上说过的话寥寥无几。 难道是因为陈景越提起的那个女生? 嘴角弯弯,樊盛的心情一下变得明朗起来,心说让许愿组局果然是有好处。 崔敬衫冷不防地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感冒了?”秦馆长关切地问。 崔敬衫摇摇头,掏出手帕擦了擦:“不碍事。” 一行人继续朝前走,几百米的画卷展现在眼前。 这里的画大多有关于宗教,艺人们将矿石磨成细粉做成颜料,绘制成画卷。几百年来色泽依然鲜艳,隐隐发亮。 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