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刷器的噪鸣声,车内昏黄的灯光篆刻着她清丽无比的脸庞,宋幸半个身子探在外面,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是今年冬季的第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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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回了一趟家,收拾了住院要用的东西。 崔敬衫办好了转院单,坐回车里。 再转头一看,宋幸的脖子空荡荡,她今天系了一条深蓝色的围巾,今早还被查房的护士夸漂亮,现在已经不见了。 “你围巾呢?” “天太冷了,就给爷爷系上了。” 眼看他还在发呆,宋幸拍了拍他的肩唤他回神。 “开车啊。” 爷爷都看在眼里,时不时和张妈打趣:“我们珂珂年纪小,性格活泼,小敬太老成,脾气太冷,一天下来话都不能说半句。只有和珂珂在一起才能多讲几句。” 两人像是早恋被抓包的小学生,崔敬衫沉默开车,脸色淡定自如,如果不是宋幸看见他红透了的耳廓的话。 已经离过一次婚的人,还能有这样的体验。 宋幸觉得古怪极了。 她低头回着消息。 “你陪崔爷爷别让妈知道。昨天妈妈听爸说你在医院呆了一晚,脸色不是很好。” “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宋直撇撇嘴。 要是探望探望也还好,她和崔敬衫离了婚,还能用什么身份照顾崔家人?不是媳妇还要干着媳妇该干的活,传到外人耳朵里,让外人怎么看? 宋幸失落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锁了屏幕。 她倚靠在窗边看雪。 崔敬衫看出她的不开心,但也不知为何。 这种失落一直持续到上了楼。两人站在门边,张妈收拾好爷爷的床位。 “你请了多长的假?”宋幸抄着手问。 “三天。” 今天是第二天,再过几天崔家夫妇就要回来,只要熬过这几天就好了。 可怎么熬?崔敬衫没想好。 转来的医院离家离研究所都很远,通勤时间要一小时,如果算上堵车,将近要到两小时。 宋幸想也没想,从兜里摸出一串钥匙,拆下一只来。 拆下钥匙的一瞬间,宋幸脊背一哆嗦,想她真的完了。瞒着林月陪护已经是罪大恶极,如果再让林月知道她不仅连着陪护崔爷爷两天,还把林月付的首付的房子借给崔敬衫住,估计下次回家就是人头落地。 “这是什么?”崔敬衫盯着手心的钥匙。 “你住回你那肯定不方便。水岸离医院离你的研究所都很近,出门就是地铁口,不如这几天借住你几晚,等爷爷好起来你再搬回去。” “谢谢…不过…”崔敬衫正要开口,又被她的话及时打断。 “如果你要花一大笔钱去租房我也是没意见。” 宋幸无所谓地耸着肩。 崔敬衫合上掌心,将钥匙放进口袋里:“好。” “你这几天就睡这个房间。偶尔下班也可以过来眯一会儿。” 宋幸抱来比她人还高的被褥,扔在床上。 崔敬衫点点头。 铺好了床,崔敬衫将带来的东西整了整。宋幸不睡这间,所以房间里的东西少得可怜。显得空空荡荡。 下了楼,宋幸冷得直搓手,她一向很怕冷。回国后不久因为水土不服看了一次中医,把过脉后,医生说她的身体不宜受寒。 所以她出门一般都带手套,等到了有暖气的地方再摘。买的一双 ugg 还在路上。 正当宋幸呵着冷气,冻得直发抖时。 一双宽大的手掌扑面而来,崔敬衫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给她披上。 “谢谢你。”他说。 “你一天到底要说多少句谢谢?”宋幸噗嗤一声笑出来,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手机上发来一封邮件,是公司对她的审查结果出来了。 宋幸坐在长椅上,点开许愿发来的语音。 “听说你的审核结束了,再过几天你可以回来了,到时候片场见。” 医生指着墙上挂着的核磁单子。 “我看过你爷爷的情况。年龄大还有一些基础病,并不建议做手术,最好依靠药物治疗。” 崔敬衫点点头。 宋幸四处找不到崔敬衫,就找到这里来。推开门,何医生和崔敬衫都在。气氛有些低沉,她看了看何医生又看了看崔敬衫,心里有些惊慌。 “怎…怎么了?” “出去说吧。”崔敬衫站了起来,走出门。 “怎么了?你怎么是这副表情?”宋幸随后跟了上来。 崔敬衫靠墙站定,低声嗫嚅着:“医生说以爷爷的身体情况可能不能动手术了。” 宋幸走上前,拽了拽他的小指,安慰道。 “没事,车到上前必有路,会有办法的。” 一家三口出游。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