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33 / 50)

跑,自己公司的事不忙吗?” 宋幸劈头盖脸地训斥着,不过和会议室那群人不一样,她这是关心。 樊盛再清楚不过,甘之如饴。 “忙。”樊盛顺着她的话向下说。“但是可以见到你。” 握着电话的手一滞,宋幸顿了顿,不知道这话往哪接。 逗完宋幸,樊盛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安慰着:“我这几天可能很忙,等忙过了仔联系你。” “哦,好啊。” 挂了电话朝回走,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但好像没有那么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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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敬衫将陪护的床让给宋幸,独自趴在床尾睡觉。 “老爷子,你看这两孩子多配啊。”看见如此和谐的场景,张妈的眼神也慈爱了几分。 崔颂点头说是,话音一转,又说:“只可惜敬衫这小子不珍惜。” 或许是这两天实在太累,两人各占一处睡着,以至于病房里来了人都不知道。 宋幸被人重重拍了几下,迷迷糊糊从梦中转醒。 醒来时,看见林月怒气冲冲的脸,一下便清醒了。 “姑娘家家的睡觉也没个正形,你睡这了那敬衫睡哪?” 不知道什么时候崔敬衫已经醒了,他穿戴整齐,接过宋尧手里的礼品。 礼貌地微笑着。 “崔叔,听珂珂说您病了。禹城也不在家。我们就来看看您,想着有什么要帮忙的。” 崔颂从床上坐了起来,招呼张妈搬两张凳子来。 他摆摆手:“都是小病小痛,不碍事的。” 宋幸站在墙角,心虚地玩弄着手指。 林月悄悄给宋幸使了个眼神,两人不约而同走出房间。 “来多久了?”林月抄着手,拿出做家长的威严。 “就两天,前天刚来的。” 宋幸老老实实答道。 “你还真是傻,让我说你什么好?” 林月来回踱着步,转的宋幸头晕眼花。心里想着这是不是林月新发明出来的审讯酷刑。 再转下去她真得招了。 “你关心崔老爷子固然没错。但你现在已经不是崔敬衫的妻子了,照顾他本就不合适。敬衫本来年纪就比你大阅历比你丰富,不要他说两句你就全信了,傻乎乎听他的话。” 屋内宋尧还在和崔颂热络地聊着天,聊到宋幸的爷爷,前段时间也是因为生病才回老家修养。

两人交流起养生之道,爷爷不由得感慨:“人老了就是这样,做什么都提不上劲。” 崔敬衫端起桌上的热水瓶。 “爷爷,我去打水,你们聊。” 爷爷点点头。 茶水间靠着楼梯道。 崔敬衫听见几句训人的话音,再仔细分辨,觉着那声音尖利又急促,有些像林月他的前丈母娘。 “我不觉得离婚了就要把什么都断了。爷爷对我很好,视如己出。与其说我嫁给崔敬衫,不如说我嫁给除他以外的全家人。” 眼看女儿动了真格,林月也拿她没办法。她捏了捏宋幸的肩头,捏得宋幸有些疼,嘴里“嘶”了一声。 “你上次怎么说来着,你跟我保证说不会再和他复合。妈当然是怕你和他走太近,又重蹈覆辙。” “哎。” 卷毛女人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拍了拍崔敬衫的肩。 “小伙子,你的水满出来了。” 这才后知后觉,袖子已经湿了一大片,来不及擦袖子了,崔敬衫慌乱着找到瓶塞。 他的脸色并不好,倘若面前有面镜子,他一定会被自己的模样吓到。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病房门。 爷爷不知道在和宋尧说什么,房间内时不时溢出几句笑声,护士来换点滴,也不由得感慨一句: “你们家氛围真好。” “医生说爷爷情况不太乐观,他这个年纪动手术有很大风险。” 崔禹城在电话那头默了默,又问:“爷爷知道了吗?” “还没说。” “我这还有事要处理,走不开,或许要半个月。你上班也累,到时候找个护工来吧。” 崔敬衫低着头“嗯”了一声。不知道此时此刻是什么感受,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巨大的无力感如茧蛹似的紧紧包裹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 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爷爷是名很优秀的教师,教了好几年书。 逢年过节总会收到来自天南地北的问候和礼物。 “刚刚不知道是谁又寄来一盒月饼。” 张妈签收了快递,和爷爷说完,就踮着脚将月饼收进橱柜。 “小敬,你喜欢下棋吗?” 崔颂怀里抱着崔敬衫,两人坐在小榻上,面前摆着一盘棋。 敬衫点点头。 “那爷爷教你,看。”他随手拿起一枚棋子教他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