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34 / 50)

“这是马,马走日。” “这是象,象走田。” 再大一点,崔敬衫下棋已经能和爷爷打个平手。 那时已经上中学,也才知道爷爷是历史学教授,每次考试没考好,爷爷不想他背负太大压力,就会和崔敬衫开玩笑,什么不及格都没事,只要历史及格就行,不然他可不敢出去说,这个成绩是他教出来的。 妈妈和爸爸都很忙,常常出差,短则一周,长则半年。很久才能见一面。直到近几年才没那么忙。 到成年,崔敬衫上了大学,性格越来越沉默内敛,全家默认他已经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只有爷爷不会,每次放假回家,他都会陪爷爷散步。 “小敬啊,最近学校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 崔敬衫想了想,说的都是他最近参加了什么比赛,获了什么奖。 “那有交到什么好朋友吗?” 崔敬衫摇摇头:“没有。” “小敬。”爷爷语重心长和他讲,“人生是一条很长很长的路,靠你自己是走不完的。你应该要多交些朋友,困难时候也能搭把手,日子就没那么难熬。” “喂。”和林月谈完心回来,宋幸发觉墙角蹲着一坨庞然大物,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崔敬衫。 大白天在病房门口装什么自闭少年? 宋幸不由得伸出脚勾了勾,“你蹲在着干嘛?” 崔敬衫后知后觉抬起头。 “你怎么不进去?” “嗯。”崔敬衫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没想到脚蹲麻了,差点没站稳,一面扶着墙,虚虚搭在宋幸身上。被她搀了一把。 这姿势像是拥抱,一瞬间,发尖的花香散入鼻腔。比薄荷还猛烈地撞击着他的大脑。 宋幸不自觉朝后退了一步,两人一同摔倒在地上。 一点也不像偶像剧的情节,一百三十斤的大男人跌在身上,快把宋幸压断气了。 俩人狼狈地爬起来。宋幸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伸手拉了他一把。 两人揉了揉屁股,一瘸一拐地走进门。 宋幸叹了口气,暗暗的想,不知道自己这副鬼样子给宋尧看见了该怎么交代。 真是无妄之灾。 “樊总,您的咖啡。”助理推开门,将咖啡置在桌上。 樊盛抬头,朝她礼貌笑着:“谢谢。” 助理点了点头,带上门。 一夜未睡,樊盛合起电脑,站在大厦向下望。 楼下热热闹闹,喇叭声传到 23 楼。内容是什么已经听不真切。 女人手里举着牌子,拽了拽每位过路人的衣袖,央求他们停一停,看看她牌子上的字,眼看保安就要靠近她,一众人高马大的男人拦在身前,挡住去路。 “怎么的,你们想打人吗?” 保安无奈地摇摇头:“大姐,我们也是拿工资办事,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帮我买杯热茶送上来。” 看到这里,樊盛转过身来,给助理发了条微信。 眼看两拨人就要动起手来,一双黑皮鞋缓步朝这走来。 樊盛递过一杯热茶。 “阿姨,这几天天气也冷了,每天来也辛苦,喝杯茶吧。” 热茶被一把拂掉,尽数泼在樊盛的脚下。壮汉凶神恶煞地说:“少跟我们套近乎,赔偿款一天不给,我们就一天蹲守在这,让大家都知道你们是怎么样的人。” 也许是发觉他们做的太过分了,女人躲在壮汉身后,扯了扯他的衣摆。 “樊总,没事吧。” 保安正要扶起他,樊盛摆摆手,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低头擦了擦鞋。 “阿姨。” 女人惶恐抬头,樊盛脸上并无愠色,他和煦地笑着,举手投足温和有礼。 “事故鉴定还没出来,刘先生一家的死因还没查清楚。我们只是在配合警察例行公事,您别担心,等结果出来,该赔的一分也不会少给您,我们保证。” 也许是他的语气太过坦诚,女人动摇了。 四五个人挡在她身前,七嘴八舌地声讨着樊盛。 “别听他说的,他们有钱人大企业更是一毛不拔!” 庄义火急火燎坐着电梯赶下来,如果不是 infer 的人提醒,他还不知道老板在楼底下劝???架。 “樊总,你和他们说什么呢?这群人就是胃口不足的老无赖!” 他大老远地朝这跑来,庄义连忙拉住樊盛。 樊盛蹲下身,望着女人颤颤的视线:“阿姨,就算我们给了一大笔赔偿金,您有没有想过,会有多少钱落进你口袋,又有多少钱在落在这群所谓亲戚手里。” 平平淡淡一句话,让她幡然醒悟。 点到为止,樊盛起身来,和庄义说:“走吧,上楼。” 这些所谓沾亲带故之人,最喜欢诱骗弱小落单的老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