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怎么了?” “痒…” 那樊盛碰她头的时候就不痒了?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恶毒的话。但很快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好想法,很快就将它驱逐出大脑。 崔敬衫查看一番,说:“你的水泡里面有积液,需要扎破。” 宋幸迷蒙着,眼睛在他面前放大了。 像只呆滞的青蛙。 崔敬衫极不厚道地笑出声。 用针消了消毒,宋幸抓过崔敬衫的手掌,紧紧捂着她的眼睛:“你快扎吧,不然我待会儿就后悔了。” “已经好了。” “好了?”宋幸抓着他的手,急切地问。 崔敬衫点点头。 “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 扎个水泡要什么感觉? 崔敬衫给她贴上创可贴,收拾完案发现场,他起身来。 “我先睡了,明天还要早起。” “晚安,崔敬衫。” 宋幸冲着他的背影喊,没有得到回应。 明明互道晚安是两人的习惯,今天他却不遵守了。 是谁惹他了?连同宋幸一起不招他待见? 她疑惑地想着。 所有人名在脑海过了一遍,宋幸就只想到陈献。 一定是他,这个臭小子。
??维多亚二十三
“你们这个项目进展到哪了?” “还在组建修复师团队,估计修复完了会进博物馆。” 爷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手机在桌上震动着,崔敬衫翻开一看。 “爷爷,我去接个电话。” “好。” 崔敬衫走到走廊尽头,接起电话。 “小敬。” “嗯,妈。” “最近辛苦了吧,妈妈下周就回去,爸爸暂时还要忙。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去。爷爷的病情不能再拖了,等我回去尽早做决定。” “嗯。” 刚拍完一处景,许愿走过来拍拍陈景越的肩。 “小子,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宋幸听到这里一脸黑线头,想要拉走许愿。 “什么日子啊?”陈景越一脸天真地问。 “你许愿姐的生日。”宋幸推着许愿的肩向前走,不忘回头应着。 “快走吧。” 再不走,整个片场都要知道许愿明天过生日。 “什么会议能有我重要啊?” 樊盛在电话那头扶额笑着,许愿就喜欢口无遮拦,也拿她没办法。 “股东会议,你说重不重要?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就算我缺席,我的礼物也一定准时送到。” “生日快乐,许愿。” 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许愿夸张地捂着嘴:“哎呀,多见外啊樊总,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到时候蛋糕给你闪送过去。” 宋幸在玄关换鞋。 “许愿明天生日吗?” 崔敬衫在沙发上看期刊,听见声响,抬头问了一句。 “魔爪这么快就伸到你这里了吗?” “嗯?”他歪着头,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说。 “是啊。”宋幸将包挂上置物架,换上拖鞋,“因为她的生日正好是元旦,巴不得所有人知道。既然她邀请你,你去不去?” “我不太喜欢生人多的地方,你知道的。”手中的书又翻过一页。 他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状似无意地问:“樊盛去吗?” 怎么扯到樊盛了? “许愿说他在开会,来不了。” “我看看吧,这几天项目也还没开工。”崔敬衫合上期刊,站起身来,“我去洗澡。” 不知道是不是宋幸的错觉,一听说樊盛不来,崔敬衫答应的格外快。 “我说平常怎么没见你和崔敬衫那么熟呢?” 许愿在做新美甲,特意腾出一只手回复她。 “好说崔老师也是我找来的特聘专家,不请他怎么说得过去?” 宋幸翻了个白眼,还不是想看樊盛和崔敬衫的修罗场。 “我说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可以少看了,不然我可要跟庄青扬告状了。” 许愿在电话那头猥琐地笑着。 “好了,我要去洗澡了。不跟你聊了。” 宋幸抱起衣服进浴室。 洗到一半,宋幸才发现自己没有拿浴巾。 “崔敬衫!” 她拍了拍浴室门,心里祈祷着他没睡着。 “怎么了怎么了?” 崔敬衫以为她在浴室摔倒,着急忙慌跑出来。 “能不能帮我拿下浴巾,就在床头。” 宋幸窘迫地说。 浴室门勾勒出她模糊的酮体,崔敬衫这才发觉,很快撇开眼。 喉结滚了滚,哑声应着:“好。” 崔敬衫拿完浴巾,视线却停留在桌上的小纸袋。 是宝格丽的首饰,尽管他并不追求奢侈品,但这个品牌声名远扬,很少有人不知道它。 崔敬衫能记得,也是因为那天樊盛送她回家,给的也是这个纸袋子。 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