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离开房间。 第二次。 他在心里默念着。 “浴巾给你挂门口了,你自己来拿。” “哦,谢谢。” 确认脚步声离远了,一只手从门缝伸出来,很快抽走浴巾。 “宝贝,生日快乐。” 宋幸提着礼物,推开包厢门。 “哟。”许愿放下话筒,眯着眼看清纸袋上的字,顿时喜笑颜开。 “宝格丽啊?宋幸你还真是下血本了。” 像个财迷似的双目放光,怼了怼庄青扬的胳膊:“你多学学。” 宋幸抿着酒,时不时瞥一眼包厢门。 “幸幸,陪我唱一首呗。” “好啊。”宋幸一口答应。 许愿点了一首胆小鬼。 两人和声交融在一起,包厢内的彩灯在她眼前晃动着,天旋地转。 宋幸起初很紧张,唱到后来索性放开天性。 我怕浪费情绪的错觉 讨厌自己像刺猬小心的防备 我很反对为失恋掉眼泪 哎呀呀呀 离你远一些 喜欢看你紧紧皱眉 叫我胆小鬼 你的表情大过于朋友的暧昧 寂寞的称谓 甜蜜的责备 有独一无二专属的特别 “我也不知道你和他们说了什么,我爸我妈就认定了要你做他们的儿媳。” “如果在这呆着不开心,明年我就编个理由,不勉强你来。” “我记得今晚他们喝酒,你没跟着喝吧?” “是,所以你今晚有空吗?” “我预约了离婚,在楼下等你。” 脑海里不断回响崔敬衫的声音。也许是今晚的气氛太好,宋幸觉得眼睛湿热。 他怎么这么讨厌,宋幸这才发觉,他真是很讨厌。 有时候脱口而出的话怎么能这么伤人? 也就在这时。 崔敬衫气喘吁吁推开门。 和泪眼婆娑的宋幸对视着。 没人发现这里的小插曲。许愿放下话筒起身迎客。 “来这么晚?自罚三杯!” 崔敬衫仓促地摆摆手:“不好意思,我今天开车来的。” 许愿灌酒不成,挫败地应着:“好吧。” 不过自然还有别的办法,反正今晚不会放过他。 后来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酒瓶在茶几上转动着,每个人的心脏砰砰直跳,生怕酒瓶停下来瓶口对着自己。 酒瓶指着陈景越。 “哎哎,这就…” “别想耍赖!”许愿按着陈景越的肩膀,将他按回座位。 知道自己逃不过,陈景越双手投降。 “想问什么问什么吧,不要太为难人就行。” “初吻在几岁?” 就这么简单? “还不是不知道要问什么,少废话快点说。” “20 岁。” “过。” “二十岁,是不是他大二谈的那个?” “估计是。” 宋幸和许愿两人凑着脑袋窃窃私语,被陈景越抓包,狠狠瞪了一眼。 下一轮,酒瓶转到崔敬衫。 包厢内不安地骚动着,毕竟大家都想看看平常不苟言笑清风霁月的崔博士私底下是什么样的。 “那我想一个啊?” 崔敬衫点点头:“你问。”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陈景越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许愿在边上长长的“切”了一声,这么好的机会浪费了。 宋幸也觉得是,毕竟对于这位不婚主义者来说,没有谁他能看得上。 自己花了五年,也没能。 “有。”崔敬衫淡淡地点头,“我有。” 宋幸震惊地转过头,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可是他的眼神那么坚定,不容她听错。 崔敬衫默不作声朝她挑眉,用口型问:“你有疑问?” 宋幸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不敢有。 不过怎么会有人把挑眉的动作做的那么像调情呢? 宋幸心中暗自吐槽着。 好几次轮到崔敬衫,像是刻意不放过他,出的都是大冒险。 比如什么给前任打电话。 比如和左手边的女生接吻。 以他的家教不会做出这种事。 “倒酒吧。”崔敬衫无奈地摇摇头。 宋幸正跟着???一块看热闹,忽然觉得被人环腰抱住。 “介意我坐这吗?” 转头一看,崔敬衫就坐在她身旁。人群太多,并没人发现她腰上环了一只手。 崔敬衫一摸口袋,将车钥匙滑进她的口袋。 “待会儿要麻烦你开车了。”他悄声说。 “啊?”宋幸还没缓过神,崔敬衫站起身来,视死如归地举起杯,灌了下去。 喝到后头,许愿开始口无遮拦。 “我跟你们说,离了婚算什么,女人照样也能迎来第二春。就像我们幸幸,多的是人私底下要她的微信。” “呜呜呜呜呜…”嘴巴被严严实实堵上,宋幸不住地点头道歉。 “喝多了喝多了,说胡话大家听听就得了。” “谁让你喝那么多酒,什么破酒量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