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吧。” 一只脚刚踏入房间,只觉得有股蛮力桎梏着他,直到他的背抵上白墙。两人的鼻尖狠狠撞在一起,宋幸将手挤进他的指缝,两人十指相扣,唇舌交缠,牙关频频触碰着。 混乱中,宋幸解下他衬衣中的扣子,正要上下摸索,崔敬衫不小心碰到了开关,一时之间客厅亮了起来。 看见他脸颊上和脖颈上遍布的红色斑点,宋幸尴尬地揉了揉鼻尖,不敢相信这会是她干出来的事。 “说吧,你来法国做什么?”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鲜空气,宋幸佯装生气,质问着。 “做什么?”崔敬衫狠狠勒了一把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都亲上了你问做什么?” 又重新贴上嘴唇。 黑夜将日光都吞噬尽了,卧室漆黑一片。 黑暗里,宋幸在被窝里想踢他的脚,一不小心踢到一个软物。 崔敬衫“嘶”了一声,嗔怪着:“你往哪踢呢你。” “唔,抱歉。”宋幸顿了顿,“你饿了没?” “说实话,好像饿了。” 宋幸掀开被子下床,将房间灯按了起来。崔敬衫一时不适应,只觉得灯光刺眼。 等再睁开眼。脸颊边湿漉漉的,宋幸眷留地抱着他嘬了一口,又恶狠狠地掀开被子,叉着腰叫他起床。 崔敬衫无奈地笑,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伸了伸懒腰,懒洋洋地下床,跟着她晃到厨房。 两人对着空荡荡的冰箱发呆。 “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吃的什么?” “都在外面吃的。”宋幸心虚地盯着脚尖,又抓着他的手带他出门。 “我带你去吃我最喜欢的那家餐厅吧?” 等菜上齐,宋幸迫不及待地动着刀叉。 崔敬衫替她将牛肉切好,又盛了一碗汤。 宋幸嚼着牛肉,又问了句:“你要在法国呆多久?” “大概一个月吧。”崔敬衫不怀好意地笑着,“我可是把今年的年假都销了,你可要带我玩回本。” “行啊,那今天这顿算我请的。” “那这顿饭算不算定情饭?”崔敬衫问。 宋幸没有回答,又反问他:“你之前不是说给你时间想好,那你想好了吗?” 没想到他竟想也没想地点了头。 “没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何泽说得对,人生本就时时???充满各种惊喜,顾虑在感情里本就行不通。我还不如放手一把,不管成功或者失败,只留下和你在一起的美好记忆就行。” 两人乘兴去看了埃菲尔铁塔。 在等候途中,宋幸和崔敬衫就在塞纳河边逛了逛。 即便是夜晚,有了著名景点的加持,依旧是人挤人,岸边灯火通明,连眼前的美景也自发地变得柔软温和许多。 宋幸嘱咐崔敬衫,将身上的贵重物品都藏好,还好自己来了法国之后就只随身背着一个不起眼的破帆布包,将手机钱包通通装了进去。 “有次出来玩,就是因为没有藏好,被人偷了钱包。” 那天心情本来很不错的,就是被那起无妄之灾毁了。想起来宋幸还是有些生气。 沿街看见有提供红气球拍照的小贩,宋幸兴奋地拉着崔敬衫过去。 “要不要拍张照片,听说在这里拍照会有好运。” 崔敬衫点点头。 气球大的夸张,远看就像能把宋幸带到天上去。 宋幸紧紧攥着他的手,崔敬衫略有拘谨,却挨着她的肩头站着,看着对面摄像头不断闪烁,紧张地屏住呼吸。 他并不喜欢拍照,此刻却并无愠色,甚至希望这样的时间再长一些。 人在极致幸福的时候就会预想到不好的结果。在此刻,崔敬衫想到的是,如果他们有一天真的分开,那么一想到曾有几时他们漫步在巨大的埃菲尔铁塔下,做着无数情侣们都会做的烂熟又浪漫的事,听起来又傻又知足。 那么他只希望这样的时刻多一些,这样等他们分开的时候,幸福的记忆能多到掩盖分离带来的巨大苦楚。
??不动心三
拍完照,宋幸兴冲冲地选着照片。 有好几张崔敬衫都是板着一张脸,她好不容易挑出一张,崔敬衫无声无息地绽放着嘴角,眼角余光是她。 崔敬衫拍下一张,发给何泽。 得到他一个白眼。 何泽正沉浸在失恋的打击里,对于兄弟这种落井下石的行为很是不齿。 目的得逞,崔敬衫轻笑着,将手机收进口袋。 宋幸有模有样地学着林月平常砍价的样子,将照片价格砍到十欧一张。 等出片的空隙,商贩问他们是不是刚热恋的情侣。 宋幸摇摇头:“我们已经结婚五年了。” 见他惊讶到瞳孔都在颤动,宋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