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一只手不安地悬在半空,被他紧紧相扣。
??不动心五
借着这几天连着下的雨天,宋幸联系了安格,撰写好了策划案,一鼓作气发给赵春和,大约在傍晚收到他的回复邮件。 “这个选题太大胆了,公司需要做风险评估。” 宋幸也不着急,离她回国的时间还早。 许愿从赵春和那过眼了那起策划案,火急火燎地打电话过来。 “你认真的?就我知道的业内还没人去过那个地方。就算老赵头昏脑热过了你的策划案,那么危险的地方,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何况你有想过崔敬衫吗?” 一连串的问话劈头盖脸地砸过来,把宋幸砸昏了头,她捂着听筒含糊应着,崔敬衫正躺在她身边午休,在床下摸索着拖鞋,宋幸走去阳台打电话。 宋幸压低声音:“我考虑过了,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想法。社会型纪录片不就是要要聚焦社会现实吗?国内没有人拍过,那我们就做第一个。” “宋幸。”许愿苦口婆心地劝告她:“国内没人拍可不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是一个香饽饽。” … 两人意见相左,再讨论下去就快吵起来,许愿先让了步,叹了口气,又重新说:“我劝不动了,作为你的同事和好友,我的确不建议你去冒这个险。” 挂了电话,宋幸从阳台回来,崔敬衫早已醒了,坐在床边等着她。 “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宋幸没说话,闷声躺在他怀里。 “做自己想做的事怎么这么难?” 宽大的手掌在她的发间穿梭,崔敬衫一边理着她的头发,沉声道:“任何事做成都很艰难。那些成功者之所以能被人看见,那是因为他们在背后付出了不少努力。” “如果你坚定想做成一件事,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况且我们的宋制片做什么都很厉害。” 最后一句才真是取悦到她。 宋幸仰起头,像揉小狗似的揉了揉他的脸。 电光火石间,忽然想起许愿说,问没问过崔敬衫的想法。 是啊。手指像羽毛似的轻轻划过他的脸颊,描摹着他的脸颊。宋幸一抬头,就能看见崔敬衫那双温和的像是一潭清泉的眼睛。这双眼睛里只倒映着她的影子,只有她自己。 宋幸忽然想到,如果崔敬衫知道她做的这件事会有危险,还会不会那样坦然地鼓励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尽管她会受伤,会面临极大的挫折。 宋幸指着窗外明朗的天气。 “今天没有下雨,要不要出去逛逛?” 崔敬衫笑着点头,欣然答应:“好。” 连下了几天的雨,空气也比往日清醒许多。 两人牵着手在大道上信步走。 某个人走在他身旁,心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总是心不在焉。连路也走的歪歪扭扭。 崔敬衫默默将她拉了回来。 “有心事?” 宋幸立即摇摇头:“没有。” “没有就行。” 今天崔敬衫入乡随俗穿了一件花衬衫,而宋幸穿着一身白裙,两人就像生活在不同的次元,不过法国大街这样穿的人也很多,他们完美融入行人里,是大街上普通再普通的小情侣。 没走几步,宋幸就“呀”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 “眼睛进沙子了。”崔敬衫紧紧抓着她的手:“别揉,我看看。” 宋幸像只红兔子似的,费了很大劲才睁开眼,崔敬衫扒开她的眼皮,一张脸凑得异常的近,倒让宋幸有些害羞,不自然地偏过头。 “没事了没事了。” “小心感染。” 崔敬衫还是不放心,要她指路去药店买眼药水。 过后几天,宋幸都在查找有关于金三角的资料,越是深入查下去,越觉得骇然,才发现许愿说的话不容有假。 金三角是个混乱地带,因为地处三国边境地区,管理混乱。而毒品种植历史悠久,利润空间大。对这个贫困地带的人民来说,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不容旁人轻易毁掉这里的产业。而常驻在此的毒枭军团,这才是他们面临的最大的危险。 那群人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倘若就这样平白无故闯入,只怕连个完好的尸身都没有。 宋幸合上电脑,烦躁地揉着太阳穴。 该怎么获得拍摄权呢?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身影,那天夜晚靠在游泳池上笑容明媚的年轻人。 眼下只期盼 Garvin 说的都是真的,这人能有些手段。 挂了宋幸电话之后,许愿越想越觉得不安。 电话里宋幸像是认真的。 “真觉得自己翅膀硬了能行吧,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