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7 / 34)

得跟老赵说说,不能由着她。” 许愿取下挂在衣架上的大衣,干脆利落地套上。 “你去哪?” 男友庄青扬听见动静,从书房出来,正碰上许愿火急火燎地赶去哪。 正逢大雪,雪天路滑。交警站在路口指挥交通。 许愿小心翼翼地打着方向盘,一路紧赶慢赶赶来公司。却得到赵春和还在开会的消息。 “许愿姐,什么事那么着急?”前台端来一杯咖啡,熟稔地和她搭上话。 “没事。”许愿摇摇头。 好不容易等到赵春和开完会出来,已经是一小时后。 赵春和不紧不慢地端着他那怎么摔都摔不烂的保温杯,上下打量着沙发上坐着的许愿。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不是记得你们那部纪录片早早就收工了吗?” 许愿废话不多说,单刀直入地问:“宋幸递的那份策划案,你是怎么想?” “有一定的危险性。”赵春和实诚地回答着。 “第一是那个地方比较混乱,不能保证我们拍摄人员的人身安全。” “第二是拍这样的题材消耗大,前期投入是否能收回成本还是个问题。” “我不一样,我更担心宋幸。我知道她之前在法国,什么危险的地方都去过。但是这可和她在法国不一样,是真枪实弹,别说拍摄,普通人连去都不敢去。” 许愿快言快语。而相比之下赵春和更是沉吟了一会儿。 “她的策划案你也看过,这项目的确不错,只差一个投资商。” 听见赵春和也这么说,许愿更是气的脑瓜发嗡, “没救了没救了。”再呆在这也无济于事,许愿拎起包走人,嘴里还振振有词地念着。 一???个两个都是倔驴。 许愿坐在车里,半天没有发动。 暖气温暖地烘烤着她,驱散了周身的寒意。 许愿太了解她,宋幸一贯是这样,将什么事都想的很美好,直到去做的时候才发现有危险,弄得一身伤。 许愿这人面热心冷,那时和宿舍其他人只算泛泛之交,毕业后没多久就失去联系。 只和宋幸紧密联系着,许愿是北方人,毕业后决定留在海市发展,除了工作,两人也常常相约出游,和大学时没什么差别。 大学时候宋幸就帮了她不少忙。 有人和她表白被拒之后恼羞成怒,在系里散播她脚踏数只船骗男人钱花的时候,许愿躲在寝室三天没敢出门。 宋幸一下课,连水都来不及打,拉着许愿的手冲到男生宿舍楼。 也许是太过彪悍,惹来所有目光。 那时的许愿敏感内向,只敢躲在她身后,小心地揪着宋幸的衣角:“要不就算了吧?” “不许算。”那时是毕业卖书季,不少人支着小摊,用喇叭公放着卖书价格。宋幸租了一个,在男宿舍楼下喊话。 “5402 那个造谣的王八蛋下来对线,到底是谁脚踏数只船?” 又嫌不够有气势,将辩论社的那帮人也叫来。几个人浩浩荡荡堵在宿舍楼下。 惊动了宿管阿姨。 眼看宿管阿姨就要叫来保安,宋幸举着喇叭朝楼上喊:“张阅文,是个男人你就出来,不然我就跟全系人说你是个玩不起的人,是个得不到就要毁掉的人!” 被逼无奈,张阅文只好下楼,毕恭毕敬给许愿鞠了一躬:“对不起。” 又小声地求她:“我道过歉了,让你朋友走,可不可以?我保证我不会再说了。” 许愿一向是心软的人,就和宋幸说软话放过他。 那时她还是脸皮薄的人,没有被生活千锤百炼成现在这副模样。虽然宋幸的解决方式简单粗暴。但因为当天喊话宋幸只字未提许愿名字,所以被人讨论最多的是造谣的张阅文,和那个脸皮很厚在男生宿舍楼下喊话的女生。 许愿还担心他们骂的太难听她受不了,宋幸却比她想的乐观多了,反过来安慰着她:“没事,他们在夸我勇敢呢。” 后来几年,再没人敢嚼她的舌根。 正是这样亲密的关系,就算三年后才知道宋幸曾瞒着她结婚又离婚,许愿也没埋怨过,更是觉得那场婚姻一定带给她许多痛苦,才只字不提。 可是身为朋友,就该支持她的所有决定吗? 那天在电话里,宋幸说她并非同情安格,是被他说的那幅景象打动, “纪录片拍摄的内核本就是通过传播来改变某种社会现象。我们拍了那么多纪录片,不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吗?”她急切地说,想要获得许愿的认可。 许愿想要说些什么,又囫囵吞了下去,电话那头是宋幸在描绘她的美好愿景。她没忍心打断。 即使她知道宋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