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3 / 34)

新年将至。四周都是张灯结彩的一片。 即便如此天气还是很冷,崔敬衫穿着厚重的羽绒服走进酒吧,被人怪异地打量了几眼。 这才想起来,上次进酒吧已经是两年前,那会儿年纪轻不懂事,和宋幸离婚之后,曾有段时间借酒消愁。

被薛玉洁发现之后骂的狗血淋头,就消停了一阵,再也不碰酒。 崔敬衫穿过重重叠叠的人海,终于在最角落的卡座上找到他。 “你来了。”何泽勉勉强强抬起头来看他一眼。 “你这是为什么喝成这样的?” 何泽抱着酒瓶子哭。 周围几个都是何泽的狐朋狗友,七嘴八舌和崔敬衫解释。 “嫂子这次是真和他分手了。” “这算什么?” 崔敬衫太懂张芝芝和何泽的尿性,这两人恋爱七年,期间闹过无数次分手,比这阵仗还大的都有。 他恨铁不成钢地踹了何泽一脚。 “起来,我带你回去。什么都有的转机。” “没有了。”何泽甩开他前来扶的胳膊,崔敬衫一松手,他狠狠摔在地上,像只濒死的鱼似的在地板上挣扎着,连服务生都被吓了一跳。 “没有了,这次不一样,她把戒指还给我了。” “什么戒指?” “她二十三岁生日我送的那枚。”何泽抽泣着说。 几乎是宣判了他死刑。就算吵架那么多次,张芝芝也从没摘下过那枚戒指。 崔敬衫沉吟了一阵,绞尽脑汁安慰他。 “那我打给她问问。” 崔敬衫将手机开了免提,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 起初还有些耐心,后来被渐渐透支光了。崔敬衫想,半夜一两点,他来理这个酒鬼做什么,竟然还答应替他劝和。 “她没接。”想必张芝芝也猜到他深夜来电是为了劝和。 “那你打给宋幸。” “为什么要我打?”崔敬衫好气又好笑,他自己的感情问题都没解决,难道要让宋幸跟着他一块儿和稀泥吗? 何泽一把夺过他的手机,闯进他的通讯录。 崔敬衫制止不成,只能眼巴巴看着他按下通话键。 电话几乎立马被接起。 电话里宋幸并没有生气,和缓的语气问着:“这么晚了崔敬衫,你有什么事吗?” 何泽先声夺人,听见宋幸的声音,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珂珂,求你了,你能不能帮我替张芝芝求求情,不要分手,我真的很想她。” “何泽。”宋幸捂着电话听筒环顾四周。 周围乘客都在各做各的事,并没有察觉到她的不自在。 “我现在不方便,我在飞机上。” “我最近要去法国。” 宋幸磨磨蹭蹭说完,空姐走到她身旁,用甜美清脆的语调说着:“女士,我们的飞机要起飞了,麻烦您将手机关机。” “好。” 崔敬衫听到她要去法国,几乎是发疯一般抢过手机,何泽被甩回卡座上???,心疼地摸着自己被砸得发昏的头。 “你说你在哪?” 电话就在这时挂断,宋幸关机完,将手机握在手里,心想刚刚听到的是不是崔敬衫的声音。 只可惜她正要竖耳聆听的时候,电话关机了。 “没事。”崔敬衫将何泽扶回卡座,招呼服务生拿来一只干净的杯子,自顾自往杯子里倒满酒,又给何泽也倒一杯。 “你不是要喝吗?我陪你喝。” 四周人都愣着,不是说崔敬衫是来劝和的吗?看他这个架势要喝的比何泽还猛。 崔敬衫将酒杯塞进何泽手里。 何泽后知后觉地坐起来,和他碰了个杯,将酒喝得一干二净。 有人抢先反应过来,夺走崔敬衫手里的酒杯。 “敬衫,你怎么也和何泽一块儿喝起来了?” 喝醉酒后的崔敬衫一言不发将酒杯抢了回来。重复着喝酒倒酒,将何泽点的酒都喝的精光。 一行人将他扛了回来,就扔在卧室里。 好巧不巧,扔的是宋幸的房间。 又把车里的另一个醉鬼连夜送了回家。 崔敬衫睡了一觉,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得头疼得四分五裂,胃也翻山倒海一般,他强撑着用最后一丝理智够到垃圾桶,大吐特吐起来,吐完了就清醒许多。 他翻了个身,仰躺在大床上。 电话里她说什么来着?她去了法国。 他干笑了几声,眼泪从眼角溢出,被他屈着手指揩去。 崔敬衫伸手关了灯,迷迷蒙蒙闭上眼。 “敬衫,你这是怎么了?” 爷爷在阳台上晒太阳,薛玉洁在厨房切水果。 听见铃响,张妈开了门。一开门就被崔敬衫的憔悴样吓到了。 崔敬衫摇摇头:“我没事。” 一开口,就连声音都是哑的。 爷爷没有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