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也不自觉地靠近在一起,嘴唇相近只有几厘米。
窦柏俯视,钱开仰视,他们能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一点自己的倒影。
“我们……是不是做太久了……要回去了……?”
窦柏垂下头颅,鼻尖无意识蹭过钱开的鼻梁,目光却一直落在钱开不断张合的嘴唇。
“一点。”窦柏说,声音暗哑。
这是仅限于今晚的放纵,表演结束后,学校会在十二点钟放烟花,放完后允许他们再活动一小时,在一点之前必须要回宿舍。
这个规定本身遵循人道主义,其目的是为了让某些同学在十二点过后依旧能有热水使用且整理事务,没成想给他们提供了一个乱来的机会。
“嗯……”
钱开轻轻回应,听不出情绪。
两人都没再动作,火热的氛围慢慢沉静,可他们却越靠越近,似是有话要说,却谁都没说。
口鼻之间呼出热气,喷洒交融。
钱开从惊吓中缓了过来,正想继续,忽然嘴唇就贴上了一处柔软,独属于窦柏的气息突然就侵袭了他的口腔。
这并没有让钱开有任何的不适,虽然他已经被吓傻了,但这个吻很轻,也很青涩,充满了试探,甚至有些不舍。
为什么他会感受到不舍?
记忆消失之前,钱开不解地想。
第31章 Thirty-one punishment
“……天哪,怎么叫也叫不醒,他真的喝大了……”
“活该陈晨尘,谁让你私自带酒来喝……”
“别骂了别骂了快把他叫醒吧……钱开?钱开!”
头痛欲裂。
耳边都是人说话的声音,钱开被吵得皱了眉头,好一会儿才勉强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舍友两张满是担忧的脸。
见他醒了,如释重负:“吓死我了钱开,我以为叫不醒你了。”
“真是对不起啊,我不该给你酒的,那瓶酒度数很高的,昨晚你回来后就睡着了,一句话不说,我好怕你喝死过去了。”
钱开头疼得不行,艰难从床上起来,感觉酒气还在口腔里挥之不去,“……几点了?”
“今天我们不跑操,还有半小时就要去教室了。”
半小时?
一听见时间,钱开就着急要下床洗漱,却因醉酒而身形不稳差点摔下去,给他酒的舍友忙扶他起来:“半小时、半小时呢哥,别慌!”
被推回床上,钱开痛苦地捂着额头,好一会儿才消化掉所有信息。他下意识问:“他呢?”
“谁?窦柏吗?”
“他没回来,说是回家了。”
回家了……等等,那他是怎么回来的?别不是光着屁股回来的!
钱开猛地掀开被子,看见完好无损的校服裤时长叹一口气,忽然又警惕起来,睁着猩红的眼盯着那两人:“我怎么回来的?”
那两人被钱开的样子吓到,这人现在像个半傻不颠的流浪汉,“走、走回来的?”
“不是!我是问……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什么……你是在问你有没有耍酒疯?没有,绝对没有,你很正常地回来了,一回来就睡着了,我还以为你没醉呢!”
钱开这才彻底放松下来,还好,还好。
利用半小时的时间,钱开飞速地洗了个冷水澡,换好衣服去上课,即将上楼时看见长廊,记忆就回溯至他和窦柏坐在那里的场景,脸上似乎还残留着窦柏手指的温度。
“哥,如果被发现了别把我供出来,求求了求求了……”陈晨尘不断哀求着,钱开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丢酒瓶子,他是真怕被领导拣去了要找人,查出他来肯定要吃个处分,不然也是要强制回家。眼下都要高考了,他可不想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可钱开却对他爱答不理的,唉,刚才上来没看见瓶子,只盼他们是真的丢了吧。
几人各怀心事地坐回位置上,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