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钱开穿好衣服，手里抓着工牌的带子，在他面前随意晃了晃，淡定道：“我也在明晟上班。”

“我们在停车场见的，你把我当成李助臭骂了一顿。”

他拿起窦柏的手机，点亮屏幕，指了指李理发的短信，提醒他应该马上起来换衣服了。窦柏夺过来，匆忙下来拉开衣柜换衣服。

他一边往身上套衣服，在换衣的余裕间迅速整理好思绪，对钱开说：“我们昨天睡了？”

钱开拉开了抽屉，摸着那支笔，回道：“睡过。”

系上纽扣，窦柏恢复了理智冷静，“……既然如此，成年人之间你情我愿的事，没必要再……”

“不行，窦总。”钱开微微笑，“我太穷了，你睡了我不能不负责任。”

“而且，金钱关系才是最纯粹的关系，不是吗？”

窦柏显然没想到曾经老实巴交的钱开会来这一招，他看着眼前人，穿着简单的衬衫更显高大挺拔，与高中那个戴着眼镜的人仅有几分相似，气质已全然不同。

虽然知道社会是个磨练成人的炼狱，进来必须抽筋扒皮换骨抽血，却也震惊于才几年就能让一个曾经话都说不利索的人如今脸不红心不跳地让他为一夜情负责。

窦柏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如打翻了调味瓶，五味陈杂。

“……好，给我你的账户。”

钱开却抽出了那支笔，包括那卷钱，说：“不用了，现金就可以。”

窦柏睁大双眼，走上来就要拿回去，钱开举高手，趁机揽着窦柏不让他摔了。

“混账东西。”窦柏声音一下变冷，“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