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出于“报喜不报忧”的想法,而是一种莫名的直觉。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太宰治的表情,什么也没看出来,和平常似乎没什么两样。

昏迷后在不是医疗部的房间醒来,周围没有医生,手背没有扎针,除了自己以外唯一在这个房间里的人是阿治虽然平时阿治也挺正常的,但是独自在这样异常的环境里守着他,现在还脸色如常,那么这份正常就是最大的异常。

月见山早有点冒冷汗了。

哈、哈哈!往好了想,可能阿治已经不生气了,再加上我现在是伤患,所以决定放我一马呢?他在心里努力安慰自己。

但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幽幽地冒出来:“信他不生气了,就此高抬贵手;还是信自己是织田信长?”

月见山早:……

织田信长性别男,我也性别男,我怎么不算一种广义上的织田信长!

……完了,阿治的异常,我就是自欺欺人都没法忽视啊!

不过异常到什么程度,月见山早还是要试探一下的。

“阿治,这里不是医疗部吧?”他小心提起最浅显的异常。

阿治似乎在想什么事情,看着他的眼睛出神,一秒后才语气平静地答非所问:“差不多要换药了,我让医生过来看看你。”

太宰治并没有出门叫医生,而是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出去。发消息时他的目光从月见山早身上移开,于是他的手就紧紧握住月见山早的手,并且不自觉用了很大的力气。

发完消息,太宰治后知后觉地松手。他看到自己留在月见山早手上的红印,轻声说了句抱歉。

“没事的。”月见山早说道,伸手继续去握他的手,却被躲了一下。

月见山早睁大眼睛,有点委屈地抿着嘴,然后忐忑地问:“不能牵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