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大人召集了几位元老开了个小型会议。
结果话刚出口,就被其他几位按着骂。
“张大人你真糊涂啦!”
“?”
“封贵人不在,这燥热的天气,谁给圣上降火?你这老骨头吗?”
“不错,我是不同意把封贵人弄出御书房的。”
“你们别忘了,他可是敌国质子啊!”
“那又如何?只有封贵人在,圣上的心情才能永远美丽。”
“否则你以为你今天犯了那么大的错误,圣上轻描淡写地就让你将功赎过,真是念在你这把老骨头面上?还不是有封贵人在旁!”
张大人被众位同僚教导开悟,连忙点头如捣蒜:“有理有理……”
第二日。
风尘仆仆的骁戈使者已经登上了大若王宫的台阶。
若帝在泰和殿接见了使者。
按照礼节,之后惯例在豫相楼设宴为其接风洗尘。
这两日若帝忙于接待使臣,往日常常被若帝带在身边的封霜,也难得被撂在了迎光殿。
封霜打听过,旗郎君和凤太后也没有去豫相楼,那他就放心了。
封霜的脑回路是这样的:只要男主不在,那么就大概不会走原书里的剧情,也就不会有什么英雄救美的情节,那就表示他的女帝老婆安然无恙。
再加上连凤太后都没去,这妥妥是那帮女强人们的会议罢了。
于是难得闲来无事,封霜拿着自己耗时三十个小时,亲手制作的扑克牌,带着七伤和张礼仪,三人在迎光殿里斗地主。
张礼仪打出一长串牌:“三四五六七□□十品!哼哼,连天星统领都全在我这儿了!”
封霜紧跟拿出四张:“炸了。”
张礼仪一看:“居然凑齐了四大元老?封贵人,你不会作弊吧!”
封霜意有所指地挑眉:“话别说的太早,还有最大的王炸没出呢!”
于是两人默默看着七伤,见后者幽幽地打出一对画着红指甲小人的牌子。
“唉,果然是王炸!”
张礼仪一边不服气一边掏银子:“为什么每次七伤都能拿到两张凤太后?”
封霜看着死气沉沉的七伤:“可能他……好吧我也不知道!”
“重来……重来!七伤轮到你洗牌。”
七伤把银子收进窄袖里,拢了拢牌。
豫相楼内,烛火辉煌。
若帝坐于上首,大臣们坐于两边低案上。
骁戈使者一行十二人,个个高大健壮,但与大若女子也并无太大区别。
张大人执酒杯道:“传闻骁戈人有三头六臂,骁勇善战,是石头做成的臂膀,青铜做成的肌肉,如今看来是有些徒负虚名。”
为首的大臣尴尬一笑:“张大人莫要取笑,骁戈再厉害不也败在平王手下,败给了大若吗?败军之将何以言勇?就连那兵强马壮的锦国不也败在了大若女帝的手下吗?”
张大人喝了酒微熏,日常骄傲道:“那是自然,说到行军打仗这方面,当年扁沿一战,我们圣上可谓神机妙算,英明神武。”
那位使臣面色古怪,笑道:“是的,不错,依我看,平王虽骁勇过人,但不如圣上有夺人气魄,杀伐果断,扁沿一战,若帝威名赫赫,我等久仰大名。”
“这是自然!圣上天人之姿,当世有谁能比过大若?”大臣们喝的兴高。
在璀璨琉璃的豫相楼中,没人注意到这位使臣眼里陡然闪过的杀机。
酒过三巡,使臣忽然提到:“我与使臣们在来时,便已听说,大若王宫有一位封贵人艳色无双,今日为何却不曾见到?”
此话一出,嘈杂的酒宴忽的安静许多,底下大臣们屏息敛声,纷纷等着看好戏。
要不说这位来自蛮荒之地的糙人不懂看眼色呢。
今夜圣上不让封贵人来宴上见外使,不正是有点藏娇的意思吗?
你又何必哪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