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夫一大,张旺由东向西,和尚由西向东,掌院僧法蓝右手运用铁沙掌、重手法,矮身形向张旺背后打来。说时迟,那时快,张旺觉着背后生风,闪躲不及。别看张爷瘦小枯干,乃是一位练家子,要换别位,这一掌骨断筋折。张旺向前走了三步,趴伏在台板之上,只觉筋骨皮肉疼痛,五腑六脏都翻了个,嗓子眼一发甜,鲜血顺着口角直流。黄三太等众英雄擦拳磨掌,着急愤恨。金头虎说:“亮家伙!”黄三太说:“干什么?”金头虎说:“杀镇擂的。”黄三太说:“你这叫废话。”正在此时,就听台下一声呐喊:“好大胆的出家僧人!敢用重手法,下绝招打人。飞天玉虎蒋伯芳来也!”蒋五爷纵上擂台,与棍打焦公子,抢去白龙驹,乃是一样打扮。王七与众教师向台下就跑,说道:“师傅,这就是打焦公子的正凶。”连焦公子也向下跑,台上只剩和尚与张旺、蒋五爷三人。萧银龙、黄三太等一看,五爷上了擂台,萧银龙说:“乘此时咱们上去人,将张爷救下来吧。”濮德勇与金头虎、杨香五三人上了擂台,濮德勇背着,金头虎开路,杨香五断后,将张爷背下擂台。
蒋伯芳与张旺从哪里来的呢?一张嘴难说两下话。胜三爷与欧阳大义士由孟家寨一同起身奔杭州,蛮子说:“三哥,您带着宝刃吧。”胜三爷说:“我有刀,还是贤弟暂且佩带。到了杭州,找着道兄,物归原主。”胜爷到处是恭而敬之,蛮子走到何处都是玩笑,每逢走到村庄镇店,必有一圈人在后头跟着喊:“看汉奸!看汉奸!”胜爷一看这宗光景,蛮子不好好走道儿,净与百姓们在道上玩笑,胜爷说道:“贤弟,咱哥俩实在走不到一块啦,咱们到杭州见面吧。你带着宝剑到杭州,找着道兄物归本主,然后再找恶道七星真人。咱们哥俩杭州府见。”胜爷在路上与蛮子分手。这一日来到杭州,在饭铺中喝茶吃饭,听见吃饭喝酒之人说闲话。那就有人说:“这个事越闹越大。八月庙上,知府的公子抢秀才之妻,那时看热闹的真是人山人海,谁也不敢管。从酒楼上跳下一伙人来,要看相貌就完啦,雷公嘴,狗蝇眼,罗圈腿,有一位瘦小枯干,有位俊俏人物,有位黄白脸膛,将焦公子的家人教师都打啦,救了苏秀才之妻。”胜爷一听,正是黄三太等。又听一人说道:“这六个人惹下祸啦,后来又来了一个使棍的。焦公子正与梳冲天杵的打的分不开啦,这位使棍的来了事,焦公子不听,后来二人说僵了,他们二人也动上手啦,一棍将焦公子打下马来,抢去白龙驹,打的焦公子口吐鲜血。现在一府两县,一体严拿,这几天还没拿着人呢?”胜爷一听,心中暗想:“又是一场是非,使棍的非是蒋伯芳不可。他们决不敢在城里关厢,我在离城十里八里的地方去寻找他们。”胜爷吃了饭,溜达着到了钱塘堤,走下堤坡,向西北寻找。胜爷出去十余里地,天色已晚,走到一个乡庄子,也没有大店,胜爷进了一家小店,看着西邻有一道小墙并不甚高,店中单有一个西小院,胜爷住了北房单间。伙计将茶沏来放在桌上,转身出去。
胜爷喝着茶,就听马叫之声,声音响亮。胜爷打北房出来,来到西墙头,长身形一看,拴着一匹银鬃白马。心中思想:为何此马乱叫呢?胜爷焉知此马它是恋群,如今单马无伴,它才乱叫。胜爷一看此马雪霜白,胜爷心中暗说:“小店里那里来的这匹好马呢?”看毕,遂转身形进了屋中。伙计又来沏茶,胜爷问道:“这马是你们店里的吗?”伙计说道:“这是一位客人的马,客人偶得风寒之疾,住了我们店啦。这匹马生人不敢上前,听说客人是镖行人。”胜爷说道:“是哪个镖局子的?”伙计说道:“是十三省总镖局的。”胜爷闻听一笑,遂说道:“此人二十上下岁吧?”伙计说:“正是。”胜爷捻髯思索:“许是老五,惹下祸跑这里隐着来啦。”胜爷说道:“伙计,你到那院去说,就提有胜英住在北上房啦,问他认的不认的?”伙计出来,胜爷也随着出来。伙计来到蒋五爷的屋中,跟蒋爷一说,蒋爷立刻出屋来到院外,隔着矮墙一看,正是胜三爷。蒋五爷叫道:“三哥您这院来吧!我住三间呢,咱们一同吃饭吧。”胜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