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来在五爷屋中。五爷要了酒菜,胜爷问道:“你棍打焦公子,有其事吗?”蒋五爷说:“不错。”胜爷又说:“你抢焦公子白龙驹,也有其事吗?”五爷说:“有其事,现在院中拴着的就是。”胜爷道:“五弟将假做真,现在两县一体严拿。”蒋五爷说:“严拿岂能奈我何?”胜爷说:“不是那样说法。黄三太等落在何处,五弟可知道吗?”五爷说:“小弟不知。”胜爷说:“五弟你千万别露面,我用完饭出去寻找他等。”胜爷吃完了饭,前去四外庄村寻找六位小弟兄,找了半日,杳无踪迹。一连几天,胜爷在外面看见贴有立擂的告白,胜爷心中明白,立此擂台是为他们的事。胜爷回到店里,可不跟蒋五爷说。二十四日哥俩在屋中吃早饭,伙计爱说话,遂说道:“客官,您不看打擂的去吗?”五爷问道:“哪里有擂台?”伙计说道:“八月庙东设立一座擂台,今日是头天开擂。”蒋五爷叫道:“胜三哥,咱们哥儿俩前去看看如何?”胜爷一笑说道:“这是官府的公子焦振芳设立的擂台,就为的是你们爷儿七个所立。”蒋五爷说:“他既为我们爷儿七个立的,我更得去啦。”胜爷说:“贤弟若去,千万不可性傲。立擂之事,我早就知道,我未肯告诉你,你不去最好。”蒋五爷闻听胜三哥之言,遂说道:“您要不叫我去,就急死小弟了。”胜爷知道不能拦阻,遂说道:“若去可不许携带家伙。”蒋五爷说:“这倒可以。”蒋五爷由腰间取出一块碎银子,叫伙计买了一丈白布,将盘龙棍缠好,放在床下。胜爷叫道:“伙计!此马多加草料喂养,我们十天半月不来,一样给店钱。如有官人前来,若问此马是何人的,你就提南七北六十三省总镖头胜英寄存的,因在西河沿见有人牵着此马售卖,胜英因买马,钱不够用的了,回到城里取银子去了。”蒋五爷带上马连坡草帽,遮蔽着脸面,弟兄二人这才够奔擂台而来。
来到擂台下,一看真是人山人海,此时正是贾明上擂台,胜三爷在蒋五爷背后,一看贾明一脸灰色麻子,戴着一个苇帘的草帽,说话操山东口音。蒋五爷问道:“三哥,这是为何?”胜三爷说:“必是有人划策,乔装改扮。”贾明在擂台上,三十六招罗汉拳已毕,被焦公子踹下了擂台。三太上台,青布短靠,面赛桃花,报名姓与焦公子,插拳动手,未分胜败;张旺上擂,战败焦公子,复又与和尚动手,被和尚用重手法所伤。蒋五爷一看,遂将草帽甩去,就要上擂,胜爷刚一劝解,蒋五爷说:“你还劝我作甚?张旺看看要死于台上了。”蒋五爷遂纵上擂台,杨香五与傻小子贾明见蒋五爷上了擂台,这才将张旺抢下了擂台。胜爷也到了众人的跟前了,胜爷遂叫道:“张贤弟,你怎样?”此时张旺已昏迷不醒,濮德勇将张旺放在地上,这且不表。
单说擂台上和尚一看蒋五爷五官清秀,俊美之甚,年约廿余岁,和尚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你就是蒋伯芳吗?”蒋五爷答道:“不错,正是蒋五爷。”和尚说:“蒋伯芳,你太无王法了,抢绸缎店估衣铺,棍打焦公子,抢去白龙驹,两县一府正在捉你不着,你还敢出头露面?”蒋五爷说:“你不称和尚二字,你是贤愚不分。按说此话跟你交代不着,我们倒不是抢缎店估衣铺的,你们确实是抢了秀才之妻,以官压私,以强压弱。你助纣为虐,你是铜和尚、铁和尚,我若砸不扁你,我不叫蒋伯芳!”五爷抡拳便打,和尚接架相还,两个在擂台上,一来一往,各使平生的学业,一位是金钟罩、铁布衫童子工,一位是踢柏木桩,横推八匹马,和尚软硬的工夫在身,蒋爷是艺精气傲,和尚拳到处泰山粉碎,蒋五爷脚踢处神鬼皆惊,二人战了百十余回合不分胜负。和尚用少林寺的绝艺三十六把左右神拿,一伸手将蒋五爷的英雄带捋住,鹰爪力亚赛钢条。蒋五爷用右手,将和尚手腕缠住,用大指一点和尚的寸关尺,和尚五指俱开。和尚三十六把左右神拿,蒋五爷七十二手破法,一会儿被和尚拿住,一会儿被蒋五爷破开。金头虎说:“杨香五你看,这要是我上去,和尚将我掷出二里地去。”和尚二十六手左右神拿,蒋五爷七十二手破法,不分高下,两人又递拳脚,看热闹之人,犹如木雕泥塑一般。蒋五爷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