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飘出,心神为之荡漾,几乎左右不了自己。少年又安慰了她几句才走。杏绡有吐血的疾病,现在更加严重。从冬到春,少年竟一直没有露面,杏绡怨啼悲怅的心情可想而知。正月刚过,少年忽然来了,见杏绡患病,知道是为他而病倒的,便安慰她说:“我以前说的话不过是跟你开玩笑,原来我担心的障碍,现在都已设法解决了,如果你能跟从我,我愿聘求你,我们两人永不分离。像这里这样狐绥鸨合,未免轻亵。”杏绡一听很高兴,病日有起色。二月十五日晚,少年派人抬来花轿,迎她入门。杏绡进了少年的宅院,只见雕梁画栋,俨然是个大户人家。奴仆婢女前拥后护的多达几十人。花轿抬到台阶前,杏绡走出花轿,少年已慢步走来相迎。
少年拉着杏绡的手走进内室。室内棉被方枕,一精一致柔软异常;案几上的陈设,墙壁间的字画,皆一精一丽无比。忽然橐橐的脚步声从外边传来,当这人走进来,杏绡一看,竟是黄公子。少年笑着说:“我这媒人来了,公子如何酬谢我?”杏绡大吃一惊,公子则为之赧然,忙催促身边的人赶快的少年换衣服,转眼间,少年就变成了一位流丽庄严,容光艳郁的少妇。此时,杏绡才知道这少年就是公子的夫人王氏。当天晚上,公子向杏绡详细道出了事情的原由。
王氏长得很漂亮,但性情忌妒,她乔装成少年,本来是想侦察丈夫的行踪,不料被杏绡吸引住了,竟心有所动。公子为此不敢去见杏绡,回到家便病倒了。而杏绡不了解夫人的用意,也被相思所困扰。后来,夫人也后悔失策,就趁机做了月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