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有一个人支持她,她不敢再跟任何一个人说,甚至还被卫筠溪警告,别去外面胡说八道。

卫芳芳只得将心中的志向,存在心间。

但种子埋得越深,根只就越发深扎心田。

她在学堂同夫子侃侃而谈,文章见解独领风骚,那时候她就在心中定下种子。

她要去参加科考,而且一定要去。

相同的经历,引起了卫芳芳的功名,她被这个声音洪亮,眸光坚定的女医者吸引,不自觉发文。

“医者,就是你的志向吗?”

诧异于她的主动,她大方承认:“是的,都说女人家体弱,做医生只有受苦受累的命,但是我偏不信邪,如果能够救一人姓名,我苦点累点又如何,我救死扶伤,本不是为了享福来的。”

听到这番慷慨大义的话,卫芳芳心中也如同被激励般,深情振奋的看着她。

女医者笑了笑,问:“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卫芳芳哑了哑嘴,随后开口。

“我叫卫……筠溪,”她低下头去,有一眼心虚,又很快抬头问她:“谢谢你救我,请问医者如何称呼?”

刚才那一眼,并没有逃过女医者的眼睛,但是她很快恢复视线,笑着开口。

“你叫我昭儿就好。”

“你说你会识字,那你会算数吗?”

“嗯?是会一些。”卫芳芳疑惑看去。

昭而嫣然一笑,看着她说:“我见你一身褴褛,京城应该也没有什么亲人,不如你就在我这边住下,帮我做事,我则帮你继续调理。”

第十九章

卫芳芳在医馆住下了。

那日交谈后,她就再没见过昭儿,只是医馆中有其他制作药材的人,但都是女孩。

只是昭儿给她开的房间也与这些人不同,是单独的房间,而其他人,则住在西边的通铺中。

那些人也很少跟她交谈,她想尽快帮忙打理账目,好报答救命恩情。

但是那些人都说,她没有恢复好,让她好生歇息,要是觉得在房间里待得闷,可以出去走走,开阔眼界,熟悉熟悉京城。

听到他们这样说,会考在即,她也干脆将自己关进房间,苦学起来。

会试在考试前一个月,需要去报道,确认是否参考。

她赶在最后的截止日期,拿着牙牌过去,核对的人却拿着她的资料反复看了好几次。

问:“你是莲花村的?还是姓卫?”

卫芳芳心头一顿,以为他看出了什么,疑心道:“是我的户籍出了什么问题吗?”

那人笑呵呵的将牙牌递回来:“没有。”

看来没有发现异样,卫芳芳刚送一口气,那人却说:“只是京城现在最红就是宗亲王萧鹤临,前不久被皇上从莲花村接回来,正巧,她的王妃,也正好姓卫。”

“什么?”卫芳芳蹲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

那人看过来,接着开口:“你们同乡,应该见过吧。”

“没……没听过……”

卫芳芳将东西收起,好像后面有人追她似的,匆匆离开。

等到卫芳芳离开,那核对人连忙起身,随后上去二楼,对着屏风里一身形挺拔的背影作揖。

“王爷,我已经按照您刚才的吩咐,将这话传达给那位自莲花村来,姓卫的学员了,可还有其他吩咐?”

屏风后面,萧鹤临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让人无法跨过的鸿沟和疏离。

“无事,你做的很好,赏。”

自屏风后出来一个亲卫,从腰部掏出一定金子,塞到那人手里。

那人接过金子,连忙喜笑颜开告退离开。

等到人走后,萧鹤临才从屏风后走出来。

亲卫抱拳:“王爷,现在王妃已经知道您回京的消息,下一步如何处理?”

萧鹤临站在二楼,一眼看到繁华的街道上,卫芳芳低头疾走的身影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