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听见自己说。

赵月眼睛弯成月牙，突然在他脸颊亲了一下。

“你最好啦！”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柏誉愣住了。

赵月已经红着脸跑开，而他手指触碰被亲过的地方，想起的却是程盼第一次鼓起勇气亲他时，紧张到睫毛都在颤抖的样子。

手机震动打断了回忆。

柏誉点开兄弟群，看到兄弟发的消息：【@柏誉你上次说要的表白场地我联系好了，空中花园，满场白玫瑰，够浪漫吧？】

他嘴角不自觉上扬，快速打字：【谢了，我打算下周六跟她正式表白】

群里立刻炸开锅：

【卧槽！铁树开花！】

【柏少爷终于要定下来了】

【赵月手段可以啊，把我们柏少拿捏得死死的】

在一片调侃中，林远突然发了一条：【说起来，简家那边婚期定了，下个月18号】

柏誉的手指僵在屏幕上方。

明明室内空调温度适宜，他却感到一阵刺骨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那个日期像一把刀，精准插进他心脏最柔软的部分。

鬼使神差地，他拨通了程盼的电话。

响了三声后接通了，传来的却是一阵剧烈的干呕声。

“喂……呕……”程盼的声音虚弱又痛苦，背景音里有水流声和模糊的关切男声。

柏誉像被烫到般挂断电话。

他呆坐在床边，脑海中全是程盼孕吐的画面。

第二天清晨，柏誉照例五点起床准备早餐。

赵月最近迷上的英式早茶，他要一大早就起来做早餐。

端着餐盘走到她房门前时，里面传来压低的笑声。

“程盼终于滚蛋了，真是便宜她了，居然能傍上简家。”赵月的声音带着刻薄的得意。

柏誉的手停在半空。

“你当初不是说要让王总睡了她拍视频吗？怎么让她跑了？”

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引来赵月冷笑，“早知道，小的时候就让爸爸把她关在阁楼里饿死她，省的现在多个麻烦。”

柏誉皱眉，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

“现在好了，柏誉完全是我的了。”赵月笃定，“他啊，我说东绝不往西，跟条狗似的……”柏誉后退一步，后背撞上走廊墙壁。

这还是他心里那个心心念念的小女孩吗？

他轻轻放下餐盘，转身走向书房，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重新查，”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程盼走之前所有的事，特别是二小姐生日那天，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赵月过去五年所有的社交记录。”

挂断电话，柏誉站在落地窗前，晨曦中的城市渐渐苏醒。

他突然想起程盼。

或许他错的，远不止认错了爱人这么简单。

◇ 第二十二章

柏誉端着巧克力蛋糕推开赵月房门时，晨光正好透过纱帘洒在她梳妆台上。

赵月转过头，看到蛋糕时嘴角的笑容僵了一瞬。

“今天怎么是巧克力蛋糕？”她歪着头，眉头微皱，

“人家其实不太喜欢巧克力呢。”

银质餐叉在柏誉手中一顿，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他缓缓抬头：“是吗？可你当初给我的就是巧克力味的。”

她眼神飘忽，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于是直接摊牌：“其实我对巧克力过敏，不是我不想吃你做的。”

“啪！”

柏誉手中的餐叉掉在瓷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死死盯着赵月，眼里像是有黑色物质在翻涌。

她怎么可能巧克力过敏？！

明明当年，她送的面包，就是巧克力馅的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