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看向容映澜,“曜泽公子的这份大礼,我难以接受。”

靳一刀难得冷静下来,“姑姑,我见过萧浔,他为人谦逊不矜,进退有度,绝不会做这种事情。”

“不必你说,我自然知道。”靳凌波用指腹蹭了蹭画上的字,“这是新墨,明显有人故意题诗,借机挑拨。事关曜泽公子和海帮的声誉,我势必要弄个清楚。”

她同靳一刀穿过人群,来到容映澜面前,“这位公子若不给出合理的解释,怕是走不出这靳宅。”

面对质问,容映澜一言不发,看起来从容不迫,实则他心底既好气又好笑,这小骗子怎么如此刁钻,将他拿捏的死死的。

藏在人群里的阿九松了一口气,如预想一样,容映澜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若想洗清萧浔,他势必要解释清楚,那就得承认此画被替换的事实。

可容映澜此人,最是桀骜,不屑扯皮推诿,与其承认自己无能,在眼皮子底下被换了画,他更倾向于一力担下来这寻衅滋事的名头。

阿九不由想到,他时刻戴着这鬼面,不想被人认出,便是既顾及着颜面又想随心所欲罢了。

靳一刀是个急性子,容映澜置若罔闻之态令他怒不可遏,连问道:“你到底是何人,这般藏头露尾?你是不是假借萧浔名义寻事?为何挑拨天一门和海帮的关系?”

“呵。”容映澜一声轻笑,引来阿九的目光。视线相撞间,他首先想到的是靳凌波若知道真相,必不会放过她一个孤女。后想到自己被她设计还甘之如饴,他怎会变得如此自轻自贱,不由心中委屈,暗暗压抑着,一双星目含怨看她。

阿九避之不及,目光躲闪时听他对靳一刀道:“你的问题太多,我无可奉告。不然就当我借萧浔名义故意寻事好了。”

说得那是一个理所当然,义正辞严。连靳凌波都无话可说,“既如此,公子便自求多福吧。”

没了靳凌波阻拦,靳一刀像个燃爆的炮仗,一双大掌揉碎了手中的画,就势抽出背上的大刀朝容映澜砍去,四周宾客叫嚷着,纷纷作鸟兽散。

容映澜侧身闪过,身后桌椅迎上狂刀劲气,皆震成几段,他拂了拂衣袖,“倒是有两下子。”

“那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靳一刀咬了咬后槽牙,旋身腾起,大环刀横扫向对方面门,容映澜窄腰柔韧,后仰拱身以避。

“为何不亮出你的真功夫?”刀身擦着青铜鬼面而过,靳一刀故意激道:“莫非怕我识出你的身份?”正得意时,没想到容映澜一个翻身踢了过来。

靳一刀结结实实挨了一记窝心脚,不受控制地倒退几步,他以刀驻地,愤懑道:“可恶……”

容映澜稳住身形,寻隙看向四周,哪里还能找到那小骗子的身影,她竟早已趁乱溜走。

她故意整出这些事,便只为了逃离他的身边?

他心下轰然一声,无欲与靳一刀缠斗,就要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