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更莫名了:“谢家有这么大面子?”
商淮正纳闷。
但见她将四方镜短暂一压,看向他脆声道:“今天我自然是来见你的。”
一见面就斥责了他父兄,那是意外。
但也不能就此否定她的来意吧。
深秋的夜风中,商淮的瞳孔微微收缩,脑子里的话一瞬间仿佛被锤子锤碎了,碎成了粉末,昏昏沉沉顺着风势飘得一干二净。
凌枝不太开心:“我闭关前不是说了,出来后第一个找你玩。你真不解风情。”商淮已经习惯她偶尔的口出惊人。他视线长久落在凌枝的侧脸上,手掌悄悄握紧,手背上的青筋跟上了心跳的节奏,一声比一声喧闹。
她或许仍旧不知男女两情相悦究竟为何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冥冥之中,她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感觉的吧。
身边许久没人说话,等凌枝收回四方镜一看,发现有人正飞快别开视线。
摇曳的月色下,一截鲜红的耳廓闯进她的视线。
她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托着腮看了好一会。
商淮准备跟凌枝表明心迹了。
他做了充足的准备,写了数十封书信,最后选了封最得体,最诚恳的,腹稿更是不知打了多少遍,最后实在忐忑,还找了身边的狗头军师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