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有更加……

她感觉到了。

“你?疯了。”姜酝在昏昏暗色里和他对视。

咬住，吻上她的手?指，她冰凉的、颤抖的手?指。

热。

冰凉与火热交替、贴合。

姜酝愣了片刻，随后意识到什么?似的，猛地闭上了眼。

这?家伙……

她俨然是晕醉了，然而是因为酒精还是其他，已经无处追寻，她只知道她是醉了。

思绪漂浮着，姜酝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顷刻间化作了冷酒里的冰，在水里晃着摇着。

她将脑袋埋进了方?时的脖颈间，滚烫的唇贴上他的锁骨。

“头疼。”她喘不上气。

“刚刚说要喝酒的人是谁？”方?时抱着她，哄孩子的语气，“以?后还喝么?？”

姜酝看不清他的脸，手?摸索着去?捏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胡乱吻着，她的腰被抵在吧台边，不小心硌到了，有点难受。

她往前贴紧了方?时，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喝醉了的坏小猫，狠狠咬着他的唇。

方?时吃痛，想回击姜酝，她却早料到般又往后一躲，身体几乎偏离，就要从他腿上掉下去?。

“就喝。”方?时伸手?捞住她时听见她这?样说。

尾音上扬，得?意得?很。

他听见酒杯碰撞声响，下一秒，姜酝猛地搂上他的脖子，将唇贴向他。

她口中也含着酒，深深浅浅，嘴角淌下一滴。

方?时低头吻去?了。

“去?浴室。”

Day80 / 这算什么，见家长？……

姜酝在大年初六这天和于心娴约了见面。

春节假期即将接近尾声?, 于心娴下午三点?就要赶去机场直飞回澳门，走前她想和姜酝再聊聊天，毕竟不出意外的话, 下次见面就是明年春节了。

365天，对于好朋友来说，其实?真的很久很久。

她们约在十二中校门外的咖啡馆，见面时间是早上十点?, 咖啡馆十点?开门。

“姜酝！”于心娴到的时候，咖啡馆老板正好推开店门，浓郁醇厚的咖啡香争先恐后地?扑出来。

于心娴今天难得?没穿裙子，大概是怕赶飞机过安检麻烦, 她腿上的工装裤松松垮垮的, 一看里面就没穿打底，姜酝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又移到她脚边硕大的行李箱上。

“我好担心你得?老寒腿。”姜酝叹了口?气。

咖啡馆店门被推开又关上, 门铃叮当响, 于心娴哧哧笑着搂住姜酝的肩，小猫似的蹭蹭她的胳膊。

“澳门天气很怪的啦, 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我随身带了暖宝宝，不会得?老寒腿。”她在点?餐台朝店主竖起了两根手指, 晃了晃, 又指向菜单上的意面和蔬菜沙拉, “意面少酱哝。”

她把行李箱寄存在店主那里，拉着姜酝跑上楼，尽管这个?时候店里除了她们再没其他客人，但于心娴总觉得?还是楼上更安静, 更适合聊天。

她们坐在老地?方，靠窗的角落，往外望能瞧见十二中的校门，校门外的香樟啊银杏啊，也?还是老样子。

“从前读高三的时候，总想着时间过快一点?吧，快一点?高考吧，考完就解放了，大学?会是快乐的，十八岁以后是快乐的，到后来发现，其实?满怀憧憬的年纪才最快乐，万事可?期。”

于心娴托腮望着窗外的校门，语气里似是感慨，又有遗憾，她看向姜酝，笑了笑。

“要是能回到十八岁就好了，和你一起学?习一起吃饭的日子真快乐，长大了，就要忙着奔波工作，前途呢，又不像高考那么简单，出了成绩之?后等录取结果就好了。”

长大后的一切都变成没有正确参考答案的选择题，不同选项都指向不同的方向，不知前路是会铺满鲜花还是会布满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