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酝点?头?,十八岁,的确很好的。
她曾在书里看到过一句话,人无法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当他们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时,青春已经离他们远去了。
“你可?以常常给我打视频电话,和以前一样。”姜酝捏着桌上花瓶里的假花,粗糙的手感,因为?放久了有些落灰,然?而在咖啡馆里却有恰到好处的复古感。
她又抬眸看了看于心娴,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出什么异样,店主端着咖啡上楼,她把话憋回了肚子里。
“两位的热拿铁和沙拉,番茄意面请稍等。”
店主下楼时脚步很轻,姜酝把发热的咖啡杯拢在两手心,听到于心娴说:“店主都换人了。”
“原来那位上个?寒假说去旅行结婚,回来之?后要扩大店面,后来再也?没回来,据说现在有宝宝了。”姜酝抿了口?咖啡,有点?烫,舌尖被烫到了,她下意识眯了眯眼。
于心娴像是感叹,摇摇头?,大概是觉得?又绕回了原先的话题,人生的分岔口?,谁也?不知道脚下的路到底算是对还是错。
“又有点?不想走。”于心娴拿起叉子挑了半块橙子放进嘴里,像是漫不经心般提起,“下次把许炳叫上吧。”
她说下次,语气疏松平常,尾音却偷偷颤抖,像是考虑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说出口?。
姜酝忽然?意识到什么,盯着咖啡上已经错乱的拉花图案,一句话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